話沒說完,女孩兒就打了個哭嗝。
戚辰被她弄得好笑又無奈,更多自然仍舊是剋制不住也忽視不了的心疼。
他輕輕摸了摸女孩兒的頭發,嘆了聲氣,“如果我那時候就哄你、理你的話,你不會當時就哭出來麼?”
時藥想了0.1秒,盡管酒精勁兒沒退,但直覺還在——她直覺這是個不利於自己的答案,於是第0.2秒就放棄了思考,改做借酒撒屈——
“你……你就是騙我……不理我、還……還兇我……”
“……”
跟喝醉的人,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
戚辰無奈地伸手捏了捏女孩兒的臉頰,“那兔子你說,你想我怎麼做?”
被捏得一愣,時藥呆了幾秒,又打了個哭嗝。
戚辰忍不住斂下眼低笑了聲。
“……呆兔子。”
時藥細眉一豎,眼神焦點都凝不住了仍舊本能反駁:“……你才呆兔子!”
“好,我才是。”戚辰縱容且放任,“說吧,想我怎麼做,你才能不和我生氣、然後乖乖跟我回去?”
“我不想回去……”
女孩兒有點沮喪,慢慢地低下腦袋去。
戚辰微怔了下。他正要再問,突然便見面前的女孩兒又仰起頭,杏眼晶亮地看著他。
“親親你也可以麼?”
戚辰愣住了。
很久之後,他側開臉,低聲笑了起來。
“你是吃了豹子膽了麼,兔子?”
女孩兒軟著聲問:“可不可以嗎……就、就一下?”
戚辰轉回來,瞳孔深裡黢黑如點墨,像是能把人吸進去一樣。
半晌後他啞著嗓音殘忍拒絕,“……不能。”
“為什麼?”女孩兒委屈得跟丟了一罐糖似的。
……因為我會忍不住。
戚辰攥了攥拳,“沒有為什麼……至少今天不可以。”
“那我就不回去!”時藥氣鼓鼓地轉向旁邊。
戚辰嘆氣,“明早你酒醒以後,如果還能記得這一切,那你一定會後悔今晚說這些做這些的,兔子。”
時藥扭頭:“我才沒醉,我不回去……”
“不回去也可以。”戚辰妥協,“但你不能再坐在這石凳上了,今晚天太涼,對你身體不好——而且,你例假也快到了,就更不能坐在這上面了。”
時藥傻了一下,“你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我……”
戚辰臉色難得有點不自然,但他沒有跟時藥再多說,伸手直接強硬地把女孩兒從冰涼的石凳上撈了起來。
撲進男生懷裡的時藥下意識地伸出手,抱住了對方精瘦的腰身——
“我不要回去……我不想回去家裡……”
“好,那就不回去。”戚辰嘆了聲,抱著女孩兒轉過身,倚坐到了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