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麼說來,那這人的心計和智謀就非同一般了,別的不說,能忍住多年不出頭跟喬子安爭搶,這份隱忍功夫便不容小覷!
這件事情讓風禹的心情瞬間轉好,本來上午看時,能和喬子安一敵的只有一個寧菲,現在卻又多了一個嚴華,這豈不是說他又多了一分勝算?
風禹連忙去看嚴華,發現他桌上的材料還餘下三種,看起來難度也和喬子安不相上下,不禁欣喜起來。
“你不要高興太早了,他今天是否會繼續藏拙,我可不知。”玉傾這一句話瞬間如一盆冰水澆下來,把他的欣喜給打的一絲不剩。
“這怎麼可能!”風禹下意識反駁。
是啊,怎麼可能?
在這樣的重要的場合,若是嚴華拿了第一,那以後他在煉器殿便再也不會默默無聞了,必會受到整個師門的高看。況且別的不說,就今天所說的獎品而言,第一名和第二名相差的可不少,他要是能拿第一,絕不會甘心於拿第二!
再說他的表現既然已經被玉傾給發覺了,就說明他不是要繼續藏拙的。
“只要拿了獎,不管是第一還是第二,他的師父和其他師長都不會再忽視他,而且喬子安也不會忌憚他,不是嗎?”玉傾看了一眼風禹,發現他有些失神,“況且你別忘了,你說那個賭注時,他可是在場的。”
沒錯!
那個賭注不管是對喬子安還是風禹來說都是相當嚴重的,輸的那方等於是把面子丟在地上讓對方踐踏,而喬子安又一向記仇,若是他因為嚴華而輸了這個賭約,那他今後又豈會給嚴華好果子吃?
嚴華已經忍了那麼久,誰知他會不會繼續忍下去?
喬子安本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他卻有個金丹後期的父親,還手握任務堂大權,這對嚴華而言一定會讓他忌憚,否則也不會這麼久以來都在故意藏拙了。
任務堂是個綜合性的存在,屬於主殿,不管是哪個殿的弟子都不可能脫離了它,反而少不得還得仰仗它。
得罪喬子安的後果,他還真得掂量掂量。
“可這次比試是多麼難得的機會,他若是到了今日還要藏拙,那以後怎麼會有更好的機會讓他顯出自己的能力?難不成他就一直屈居喬子安之下?”風禹聲音急促,“況且他在這裡表現好,肯定會得到所有人的關注,那時喬子安就算有不滿也不會明著跟他作對,對比起來他也吃不了多少虧,再說跟得到的相比就算吃點虧又如何!”
對於寧菲,風禹都快不抱希望了,因為她的材料的確簡單。她一開始手上就只握著五分優勢,就算她煉製時再細緻,也不過能到七八分,而喬子安卻起初就拿著八分,只要他成功煉製出來就不比寧菲差,再加上他的功底在,拿到九分不成問題。
寧菲怎麼跟他比?
既然寧菲不行,那現在嚴華就是風禹全部的希望了,他真不想看到意外發生。
而且風禹心裡還有著另外的打算。
假如喬子安真的是敗在了嚴華之手,那這就相當於在眾人面前被嚴華狠狠打了一巴掌!以往他指使嚴華跟使喚下人似的,如果知道這一切都是嚴華故意為之,他得多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