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收玉米,我們所乘的客船,在吹吹打打的給鼓樂聲中離開了汴梁,一邊吹著百鳥朝鳳,一邊奏著三哭殿,一喜一悲,這船艙裡可真是好不熱鬧。
我大師兄王鐵,小聲的抱怨說,這感情好,這響器聲音真大,雙方給不要命了吹似的,知道的說是吹響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炸魚的呢。
我大師兄王鐵的言未必,這船倉的頭前,還真放起了炮仗。我二師姐鄭麗娟說,這玩意兒南方叫爆竹,給我們北方放的煙花差不多。
轟隆轟隆,噼裡啪啦,我被這聲音震的耳膜疼,我大師兄王鐵說,這聲音他熟悉,這放在他們老家,叫做放鐵銃,又叫做火銃。
我以為這船倉裡,會這樣一直鬧騰下去,誰曾想離了碼頭,這幫子吹鼓手,比我大師兄王鐵還安靜。
我大師兄王鐵,還偶爾磕磕瓜子,面對這河水,不時的說了一句,這水好清啊,我都看到魚了。
船艙重回安靜,大家興許都疲憊了,就連昨天夜裡講金頭駙馬的那群人,都呼呼的大睡了。
我二師姐鄭麗娟,也是說犯困,昨天夜裡沒休息好,她要再睡一個回籠覺。
我就更不濟事了,也不知道咋了,我大師兄王鐵說,船太顛簸,他顛簸的睡不著。
而我恰恰相反,我是越顛簸越瞌睡,可是我睡的特別輕,稍微雨下大點,我大師兄王鐵打個哈欠都能把我吵醒。
我被吵醒,就會迷迷糊糊的,臉猶由於趴在手上,大師兄王鐵就對我說,讓我別睡了,臉都睡紅了。
我不以為意的,迷迷糊糊的問我大師兄,現在是啥時候了?船走到哪了?到沒到鄭州,離鄭州還有多遠?
我大師兄王鐵,磕著瓜子,望窗外瞅了瞅,就對我說,雨越下越大了,啥也看不著,應該還早著呢,快到鄭州了,船上的工作人員會喊我們下船呢。
你放心好了,有你大師兄王鐵呢,你怕啥?困你就睡,身體才是修仙的本錢,身體垮了,那還修啥仙啊。
隨著雨越下越大,瓢潑的大雨,打在船倉的屋頂上,和欄杆上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船艙裡出奇的靜,有些人心事重重,有些人愁眉苦臉,有的人滿臉的哀傷。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見我大師兄王鐵,這時候也不磕瓜子了,傻乎乎的望著窗外發呆,我倒頭就繼續睡了。
可我這次沒睡多久,我就被船上的工作人員叫醒了。我以為船上的服務員,叫醒我們是快要到鄭州了呢。
誰曾想是停在了河水的中央不走了,我二師姐鄭麗娟也是迷迷糊糊的問我們,咋不走了?是不是快到鄭州了?
我大師兄王鐵,一臉鄭重的對我二師姐鄭麗娟說,不是,我估摸著是有人要下船。
我二師姐鄭麗娟,迷迷糊糊的瞅了一眼窗外,窗外還在一直下雨,而這船停在河的中央,要下船,怎麼下船?是一個猛子揍過去哎。
我也是滿臉慎重的,示意我二師姐鄭麗娟抬頭看看,原來船上哪兩班子吹鼓手,都已經準備出去了。
我二師姐鄭麗娟,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幫子人,實在搞不懂他們這幫子人是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