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年來在這吃了無數次的飯，都快吃膩了。
沈立璟依了她。
深秋的校園滿是脫了衣服的光禿枝丫，讓人直觀地看到它對冬天的迎接儀式。
季羽歌腳不老實，爬到路邊小腿高的花壇上走著，沈立璟怕她摔下來，握緊了她的手。
“今天怎麼想著過來？也沒有提前跟我說一聲，要是沒看到你自己走了怎麼辦，嗯？”
季羽歌在花壇上走貓步走得不亦樂乎，“蘇覓陪著她導師來了北光，她要來找她導師，我就和她一塊過來了。”
她的腳步加快，沈立璟看得心驚。
“蘇覓？那個愛看小說的姑娘？”
“對，她現在學的戲劇影視文學，之前寫的劇本排的劇還在她們學校得了特等獎。”
到了盡頭，怕她下來會不小心扭到腳，沈立璟直接將她抱了下來。
記得她們關係好，沈立璟問了一句：“那要不要請她吃頓飯？”
季羽歌擺手，“不用，她很忙的，今天和我見面都是抽時間見的。”
到了大四，學校基本沒課，但大多數人都忙的不行，該實習的都去實習，該考研的也都貪黑起早地準備考試，就她還什麼都沒想好，閒得一批。
深秋的雨打在身上冷得刺骨，季羽歌打著把碎花小傘，走到導師辦公室門口，收傘，敲門。
“請進。”
季羽歌將傘放在門口，推門進去，“錢教授。”
她推了推鼻樑上的老花鏡，看清季羽歌的面容，給她倒了杯熱水，“快進來暖暖，外邊冷不冷啊。”
“還行，”她沒接那杯水，相處幾年了，錢教授一對她好，就沒什麼好事。
果然，她糾結了兩秒，還是決定開口：“羽歌啊，不知道你回頭畢業了有什麼打算啊？”
季羽歌挑了下眉，“教授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是這樣的，”錢教授輕咳一聲，對一會兒要拜託她的事，還是有些尷尬，“你也知道，我們這一行，免不得和娛樂圈打交道，我有一個相熟的導演，看上去年你在元旦晚會上跳的那曲流簪行了，想讓你去教一個演員跳。”
季羽歌眉心微蹙，她現在一聽到娛樂圈就有些反感。
流簪行她學了三四年才自己捉摸通透，去教一個演員……
“那她之前有舞蹈功底嗎？”
“有有，這個有，”總算有個可以底氣足一些的地方，錢教授連忙開口，“她也是我們學校畢業的，只不過比你高個那麼幾屆，你可能沒見過。”
季羽歌點頭，從這裡出去的，舞蹈功底應該不差。
錢教授商量著開口：“怎麼樣？能接嗎？給的報酬也不低。”
季羽歌喝了口茶暖胃，“試試吧。”
“好好，我也知道那支舞不好跳，要是實在教不好就算了。”
季羽歌手指摩挲著杯沿沒說話。
上午十一點，雨淅淅瀝瀝地停了，季羽歌收了傘，乘地鐵去北光大學。
走到門口的時候季羽歌給沈立璟去了個電話，“我現在到你們學校門口了，你什麼時候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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