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意地拍拍沈立璟的頭,“乖啊。”
沈立璟啞然失笑。
石板路有些溼,但雨後清新涼爽的空氣吸著著實好,花園裡的路燈很亮,沈立璟也不怕她在前面亂晃會摔倒。
季羽歌連著掐了好幾朵顏色不同的小野花,又找了根青草邦成一捧漂亮的小捧花,藏在身後,像老年人踱步一樣一點點走到沈立璟面前,在他好奇的眼神下迅速拿出來放到他面前,“噹噹噹當,沈同學,送你的花,要不要呀?”
沈立璟被她弄得忍俊不禁,伸手接過,“榮幸之至呀季同學。”
他也學著她用語氣詞‘呀’。
季羽歌被他的配合逗得嘿嘿笑,又像個兔子似的,歡快地跳著跑遠了。
沈立璟見她天生樂觀,情緒並沒有被之前的事情影響,一直像個疙瘩一樣堵在心底的緊張感也消散不少,稍稍抬腿,小步子遠遠地跟在她身後,不打擾她玩。
第二天物業發現小區花園少了不少花,而且因為地上並沒有殘花,知道不是被昨天的大雨打掉的,就在小區業主群裡發照片問誰弄的。
沈立璟看著客廳放的各種顏色型別的花環捧花,低笑出聲,認命地賠錢去了。
季羽歌沒事做,每天在公寓裡憋著當米蟲,中午就將沈立璟早上給她做好的簡單午飯熱一熱。
因為她跳舞要保持手的細潤,基本上不能下廚。
中間有一次季羽歌吃剩飯食物中毒,沈立璟下班回來才發現昏倒在餐桌上的季羽歌,嚇了一身冷汗。
已經磕磕絆絆地將她抱上車,看著抖地握不住方向盤的手,不敢再拿交通安全冒險,立刻叫了120。
因為時間延遲太久,搶救了一夜。
直到太陽躍出地平線,開啟凌晨的第一抹曙光,醫生才出來說手術成功。
沈立璟不顧形象,虛弱地坐到了地上。
再不敢讓她自己熱飯吃,就算她不喜歡陌生人,沈立璟還是請了家政保姆,只不過僅僅中午過來給她做飯。
金秋送爽,九月一號,季羽歌穿著揹帶褲,一路踩著黃脆的葉子送沈立璟去學校,一腳下去,咔嚓響,聲音引起極度舒適。
路上不斷有拿著行李入學的新生好奇地瞧著他們看,沈立璟拉著她的手,將不好好走路的季羽歌拉到自己身邊,好笑道:“怎麼一定要來送我,嗯?”
季羽歌歪了歪腦袋,回答地一本正經:“因為我要來宣誓主權。”
看著她微微撅著的紅潤唇瓣,沈立璟漆黑的眼眸沉了沉,“那……要不要來點直接的?萬一他們認為你是我妹妹怎麼辦?”
到現在她的奶膘也沒消下去一點,年齡看著比他小了好幾歲,跟沒成年似的。
知道他什麼想法,真怕他像去年一樣直接親上來,季羽歌立刻雙手捂住嘴,悶著聲音說:“不行,這樣就可以。”
沈立璟失笑出聲,帶著她去寢室了。
讓她拿著枕頭,他抱著被子去曬去了,在寢室捂了兩個月,東西都受潮有味。
之前季羽歌和李云溪的事情在網上鬧得很大,都是北舞的學生,自然受北舞其他學生的關注。
再評選校花的時候,基本上所有人都以為這次是季羽歌的了,但上論壇投票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這個人,她又再次沒參選。
最後選出來的是一個大一的學妹。
季羽歌聽到不是李云溪的時候還挺驚訝的,“她沒參選嗎?”
食堂人聲鼎沸,朱弦和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加上她原本就是大嗓門,這一聲完全沒守住,周圍不少人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