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髒話了:“操,把我們丟下自己享受去了。”
許清如有些無奈,但也沒管。
這下都成年了,晚上的酒叫了一次又一次,季羽歌喝得爛醉。
祁襄被許清如帶回去了,段淮也被經理找人送回去了。
包廂裡就剩他們兩個。
沈立璟將屋頂開啟,外邊的小雪已經漸漸下大,小拇指大的雪花不到片刻就鋪滿了房頂的玻璃上。
季羽歌一喝醉,又開始給他亂指,“沈立璟,看,有雪,好大的雪,不過沒北光的大。”
雪天路滑,捧著一杯熱水的小男孩跑得急,一下在地上摔倒——
“嘩啦——”
頓時玻璃杯碎片四濺,扎傷了他的小手,熱水鋪灑在地上,化了一地的雪水,轉瞬之間雪水便結成了冰。
小男孩趴在雪地上,手指凍得通紅,捂著流血的手哭著跑了。
屋外冷得凍僵了常青的植物,屋內的氣溫卻在急劇攀升。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立璟將季羽歌壓在了沙發上。
她被壓地難受,推著他要他走,“你起開……我喘不過來氣了。”
沈立璟沒動,只是將身體撐了起來,湊到她耳邊呵著氣道:“小歌,今天是你十八歲生日,你成年了。”
她醉眼朦朧地看著頭上的沈立璟,眸中鋪了一層迷離的水光,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揉碎的水晶,散發著亮晶晶的光。
她說:“我知道啊,又大了一歲。”
他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平日裡清冷的聲線少了幾分,湊到她耳邊,蠱惑的意味濃了幾分,“還記得之前你給我的成年禮物嗎?我也禮尚往來,給你個實實在在的成年禮物好不好?”
季羽歌凝著眉心想之前給他的什麼禮物,但積年日久,加上醉地腦子不會動,也想不出來,就暈暈乎乎地答應了:“……好。”
沈立璟一樂,將她的手纏到自己身上,低頭咬她的衣服脫著。
路上的雪漸漸停了,行人放緩腳步,欣賞著煙城難得的雪景。
巢裡的麻雀凍得打了一個哆嗦,醒了,裹上提前採好的乾草,繼續睡覺。流浪貓也抖著身子跑出來,在垃圾桶外翻找著吃食。
夜深,行人漸稀。
……
天邊翻起魚肚白,太陽初升,被積雪鋪蓋的房屋漸漸染上一層金光。
掃雪車掃著路上的積雪,行人漸漸多了,忙活著明天的除夕和明年的春節,路上也熱鬧起來。
窗戶照進來第一縷光的時候,沈立璟眼皮動了動,慢慢睜開眼。
察覺懷裡有個軟乎乎的小東西,他一低頭就看見季羽歌的黑乎乎的小腦袋。
她的手還牢牢地抱著他的腰,在沙發上生怕掉下去,小命倒是保護地挺好。
看她睡得熟,他又倒了回去,伸手將桌邊的手機拿了過來。
已經七點了。
有幾個電話,他撿了主要的把資訊發過去。
上午九點,日頭高懸,季羽歌才哼唧著醒過來。
“唔……”第一反應就是抬手去捂她的頭,太特麼疼了。
聽見聲音,沈立璟將手機放下,低頭看她,“醒了。”
一直沒說話,他早晨的聲音還帶著點沙啞,季羽歌抬頭看見他的臉,愣了片刻。
往下就是他的脖子,胸膛,季羽歌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還抱著他的腰。
而且……自己身上滑溜溜的。
她瞪大一雙眼看著他。
沈立璟揉了揉她睡得毛躁躁的頭髮,輕笑一聲,眼底柔光乍現,“喝斷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