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鋒嵐搖搖頭,“不是,”他抬著手指指了下正在過安檢的沈立璟,緩了緩,遲疑著問:“……你……和沈立璟……”
他抬著的手似有千斤重,沒等季羽歌回答就重重地落了下來。
她偏頭看了一眼沈立璟頎長的背影,正張開手臂讓安檢人員掃描,挺拔的身姿,讓安檢小姐姐都紅了臉。
她白嫩的臉頰染了紅,闔動了兩下眼睫。
直接承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剛剛主動獻吻的時候,江鋒嵐肯定看見了,否認也沒什麼意思:“就……就是你想的那樣啊。”
唉,還是沒那個厚臉皮直接說我們是男女朋友,正在交往。
看她臉紅的時候江鋒嵐一顆心就沉到了深谷,她是自願的,不是被脅迫的,更不用說她現在一雙黑眸染了水光,明顯就是春心萌動的樣子。
江鋒嵐心口像成百上千只螞蟻啃噬爬行一樣,絲絲麻麻地疼著,不只是自己喜歡的小嬌花被人摘走了的難受,更多的是因為這朵花是他看著,澆灌著長大的。
從初一開學一個班,到高二分開,他悉心呵護了五年的嬌花,就這麼被人悄無聲息地摘走了。
真特麼難受。
季羽歌見他捂著心口,一張秀氣的俊臉微有些扭曲,輕擰眉心,關心地問:“你這是……心臟病犯了?”
“心絞痛?”
“要送醫院嗎?”
他搖頭,“不是,剛剛把我同學送走,現在想起來有些難受。”
“哦,”季羽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和他一塊出去,“你去的哪個學校?”
“南光。”他的成績就只能選這個學校了,要是跟著她一塊去北光,學校肯定沒這個好。
季羽歌點頭,“南光不錯啦。”
也是全國前排的學校。
兩人漸行漸遠,將嘈雜的大廳拋在身後。
初秋的雨細而密,砸在臉上涼絲絲的,季羽歌沒帶傘,沈立璟軍訓也不能出來接,她自己揹著書包出了機場,往路邊走。
還好之前已經把行李運過來了,回公寓拿去學校就行。
下了雨,又是開學高峰期,季羽歌看見了學校來接機的牌子,但是沒去,繞著走了。
她不是直接去學校,坐上學校接機的大巴也沒用。
雨冰涼密集,經過機場附近的車稀缺地厲害,她淋著雨走了十分鐘,才在一個十字路口找到車。
到公寓的時候已經中午,季羽歌推開門的時候,房裡有居住的痕跡,沈立璟應該已經住過了。
她先定了外賣,才回房間拿著衣服去洗澡。
她吹乾頭髮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沈立璟拿著外賣進門。
“你怎麼回來了?下午不是還要軍訓嗎?”
“給你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回來看看你過來沒有。”他換了鞋,將外賣放在茶几上,“你今天中午就吃這個?”
季羽歌點頭。
她又不會做飯,不吃外賣吃什麼?
沈立璟去開了冰箱,拿了掛麵、肉和番茄,“我去下兩碗麵,外賣不要吃了。”
季羽歌挑了下眉,沒反駁,“你還會做飯啊?”
廚房是開放式的,他在季羽歌好奇的注視下,不緊不慢地繫上圍裙,“我就會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