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瓊覺得他這是多此一舉:“直接開私人飛機去不就得了?坐什麼客機啊?人那麼多,還吵。”
沈立璟揉揉額角,揮手讓他退下了。
“我就是看看能不能坐一架飛機去。”
能一路去當然是想一路去了。
接了她遞過來的橘子隨手剝著,沈立璟詢問她的意見:“你去不去?”
吃完一個,周瓊又伸手拿了一個葡萄慢慢剝著,“去唄,正好你爸忙,我們也有兩年沒出去過了。”
低頭將橘子上的白絡一點點撕掉,沈立璟偏頭看著一向好說話的周瓊:“那你想一下怎麼合情合理地和他們出現在同一個酒店,住的也近。”
周瓊:“……知道了。”
下午四點,雪漸漸停了,周瓊打電話約人出去聊天打麻將。
但三缺一,少了一個人。
在周瓊的暗示下,聯絡人的李太太最後找了譚輓歌。
她的牌癮比較大,就算是明天要去旅遊,應該也會出來。
牌局約在李太太家。
五點整,譚輓歌最後一個到李太太家。
李家傭人一將她領進門,李太太就熱情地站起來迎她去了,“哎呦,季太太你可來了,就等你自己了。”
她笑道:“這不是家裡有事,來得晚一些了嘛!”
周瓊和另一個張太太也站起來,禮貌地和她打招呼。
張太太牽過她的手,羨慕道:“你能有什麼事啊,不都讓你們家老季做了嘛,你就淨享福了。”
她的享福在上層社會是眾所周知的,不用出去幫著丈夫應酬搞關係,也不擔心丈夫會出軌,要是有什麼事,也都是季海雲給她解決。
雖然看著像是一朵菟絲花,但季海雲什麼都依著她,著實羨煞不少婦人。
當然,被羨慕的人也包括沈太太,張太太和李太太八面玲瓏,也一帶誇著周瓊。
譚輓歌在剩下的那個位上坐下,臉上帶著笑意:“哪有啊,這不是我家那閨女想去旅遊,老大硬是要拉著我去,加上至節懷孕了嘛,怕回頭出什麼問題,我跟著放心一些。”
就算她心裡不是很想去,在外邊還是要表現高興一點的。
洗著麻將,張太太好奇開口:“去旅遊?去哪啊?要知道這臨近年關,出去旅遊的人不少,要是一些著名的景點吧,人多,要是去人少的景點吧,那景色又不好。”
“還好,不是在國內,去國外,紐西蘭。”
“紐西蘭??!”
李太太激動地喊了一聲。
譚輓歌洗牌的手一頓,抬頭奇怪地看著她對面的李太太。
怎麼這麼驚訝??
李太太補充:“剛才你沒來的時候沈太太還說呢,他們家也是要去紐西蘭旅遊的,還是明天的飛機。”
譚輓歌微不可查地輕挑了一下眉,偏頭看著她左手邊的周瓊:“沈太太明天也去紐西蘭旅遊啊?”
她怎麼覺得有貓膩呢!
周瓊保養地極好的雙手洗著麻將,略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唇角,“對,去紐西蘭。”
穩了穩心神,為了未來兒媳婦,她還是強撐著臉皮開口:“說起來還是挺巧的哈,要不然我們一路去?人多也好做個伴嘛。”
譚輓歌眼中閃著然的笑意,緩緩搖頭,“不了吧,我家老大已經訂好機票了,就不勞煩沈太太了。”
周瓊微微低頭,接著洗手上的麻將,“那太可惜了,原本想著到了年關,飛機上的人肯定滿座,應該沒有專機舒服,想邀季夫人一路呢。”
打麻將的樂趣不只在於打的時候,洗牌也是一種享受,特別是牌和牌之間產生的清脆碰撞聲,聽著格外舒心。
“這個沒什麼的,畢竟頭等艙還是挺舒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