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歌的內襯是圓領,外套也是短領的,根本包不住脖子,沈立璟只好站在她後面,給她捂住。
他們進去的時候地上的雪才將將蓋住地面,現在已經到腳脖子深了。
海洋館今天人多,地上也都是被踩地坑坑窪窪的腳印子。
只不過沒到幾分鐘,便被亂舞著的雪花覆蓋,等待著新人再去踩踏。
為了防止一腳踩下去被灌一腳脖子的雪,祁襄打頭陣,許清如和季羽歌跟著,踩他的大腳印子。
一步一個腳印地到了車邊。
上車,離開。
…
火鍋店包廂。
充滿紅油辣味的鍋湯咕咕地冒著泡,裡面的菜葉子幾乎已經煮爛,但就是沒人吃。
吃它的主人已經跑了。
分針撥到十分鐘之前,祁襄下它們的時候,還高聲揚言:“誰都不能吃我的菜葉子!!”
結果還沒等他們煮熟,被季羽歌一攛掇,他就屁顛屁顛地跟著她去院子裡堆雪人去了。
火鍋店是四方的,中間有一片空地,空地中間只有一顆極為粗壯的大樹,別無他物。積雪極多。
好多年沒見過這麼大的雪,季羽歌覺得不堆雪人實在是可惜。
火鍋店是許家的,自是任他們倆個玩弄。
找來兩個鏟子,季羽歌和祁襄歡快地發動院子裡所有的雪,半個小時左右,就堆了個一人多高的雪人。
堆完之後,他們又找服務員要來一些裝飾品裝飾雪人的五官。
兩顆黑亮的大葡萄是它的眼睛,一根細細長長的胡蘿蔔是它的鼻子,一個火紅的辣椒是它的大嘴巴,最後,他們又找了一個紅綢段子做它的圍脖。
完成之後,他們倆站在一米遠的地方滿意地欣賞了一番,然後才朝一直站在窗邊看他們的沈立璟和許清如揮手。
“把手機帶過來。”
關了鍋底的火,沈立璟拿上手機,和許清如一起出去。
其實他們倆原本也是跟著過來的,不過祁襄和季羽歌一致要求獨立完成,將他們轟了回去。
瞧見許清如過來,祁襄獻寶似的指了指地上的大雪人,一臉的求誇獎,求讚揚:“阿如,怎麼樣??是不是堆得很不錯?”
瞧了一眼,許清如誠實地點點頭:“很不錯啊!”
他們倆第一次堆雪人,能堆得這麼好已經很不錯了。
她伸出熱乎乎的手捂上祁襄凍得泛紅的臉,有些心疼,“冷不冷啊?”
捂了兩下他的臉,許清如又伸手捂住他凍得更加通紅的鼻尖。
鼻子一凍,容易酸酸地直流鼻涕。
被許清如親密照顧,祁襄一顆小心臟有些盪漾,抬手正想捂住許清如的手,瞥見自己的因為一直泡在雪裡而凍得通紅的手,又悄悄地落了下去。
掀開衣襬,將手放進裡面暖著,忍著被手指凍得直想打哆嗦的肚子,他搖搖頭:“還好,不冷,我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怕冷呢!”
季羽歌的一雙小手正放在沈立璟的大掌裡暖著,瞥見祁襄的動作,頓時大喝一聲:“祁襄,你幹嘛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你………你………你竟然撩衣襬,將手鑽進去!!”
沈立璟被季羽歌這一聲震了一下,轉頭看過去。
許清如聽見季羽歌的話,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眉,低頭看他的動作。
祁襄一張原本就凍得有些紅的白玉似的臉霎時更紅了,手也下意識地從衣服裡面掏了出來。
訥訥著不知道怎麼說。
瞧見祁襄這反應,季羽歌笑倒在沈立璟懷裡。
每次碰見這種事,祁襄都純地跟個小白似的,逗他總是格外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