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羽歌忙不迭地點頭,“知道知道。”
又深深看了幾眼季羽歌對著他的頭頂,想著之前見面的時候,也沒見季羽歌有什麼異樣,季深澤才繼續低頭吃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夏至節躺在床上,看著剛洗完澡,還在擦頭髮的季深澤,忍不住勸了兩句,“其實小歌也不小了,她喜不喜歡誰,想不想談戀愛,你手可以放的寬一些,主要是幫她排除一些品德不好的人,要是沈家的那個孩子,品德不錯,媽又喜歡,你也不要把得太嚴。”
季深澤把毛巾放到架子上,“不要相信媽的眼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個顏控,一直以來都是隻喜歡帥的,長得好看的。而且不管沈立璟的人品怎麼樣,反正沈家是不怎麼樣。就說沈家那個品性十分敗壞的沈立榮,小歌就不能趟那沈家那趟渾水。”
夏至節嘆口氣,知道他思想固執,不是說一遍兩遍就能改變想法的,更何況涉及到小歌,這更是難商量了。
季深澤掀開被子上床,將夏至節攬到懷裡,“好了,不想這個事了,趕緊睡覺吧。”
季羽歌的專業課考試是在來年的一月份。
正直隆冬,煙城也難得下了大雪。
季羽歌已經好多年沒見過雪了,最後一次就是五年前她爺爺去世那一天,不過也只是稀稀疏疏的小雪花,到手就化了。
坐在暖氣充足的訓練室裡,季羽歌透過落地窗,能看到外邊的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有一個小孩子在地上歡快地跑著接雪花。
地上的積雪能淹沒他的鞋跟。
她能看到一些比較低的屋頂上也被鋪了厚厚的一層。
何姐捧著一杯熱水走到季羽歌身邊,喝了一口,胃裡瞬間充滿了暖意,滿足地喟嘆一聲,“行了,別看了,就差半個月就考試了,等你去了北光市,那裡靠北,冬天的雪更大,夠你看過癮的。”
北光市就是季羽歌要考試的北光舞蹈學院的城市,也是全國高等學府最多的城市。
季羽歌抬頭看了她一眼,慢慢站起來,熱幾下身,開始接著跟何姐學習。
等這一段教完了,又和前面的連起來練習了一邊。
最後她又踩著音樂做了三分鐘的即興舞蹈,何姐才讓下課。
季羽歌換上之前的高領毛衣,又穿上來時的長棉襖,才揣著在屋裡被暖氣燻得熱乎乎的兜出去。
走到雪地裡,季羽歌來回踏著還沒被人踩過的鬆軟的雪,她喜歡一腳踩下去的那種“嘎吱”聲。
聽著就讓人舒服。
怕她凍著,趙叔下車,給季羽歌開好門,催她:“小姐快上車吧,天這麼冷,回頭感冒了就不好了。”
季羽歌又不過癮地踩了三下,然後才打掉身上落的雪花,鑽進車裡。
現在天黑得早,還沒到家,夜幕就徹底遮蓋了天空。
季羽歌趴在窗戶上,看著飛閃而過的窗景。
感覺這些見過無數次的風景,因為被一層白白的雪覆蓋,變得熟悉又陌生。
但是很好看。
就算天已經黑了,但路邊沒被路燈照到的雪能自己反射光線,為自己照明。
到家之後,李嫂已經把飯做好了,夏至節招呼她:“小歌,去洗洗手,吃飯了。”
她的胎已經五個月了,肚子鼓起幅度不算很大,季羽歌在她肚子上摸了一把,“小寶寶,我們去吃飯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