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等對方家長不再盛氣凌人地罵她，他才會慢慢問她事情經過，要是真是她的錯，他就會跟人家賠禮道歉，要是不是她的錯，他就會狠狠瞪對方一眼，然後撅著鬍子離開。
他吹鬍子的時候，季羽歌總會捂著嘴偷笑，實在是可愛，像個老頑童。
午後陽光明媚，季羽歌輕笑著搖搖頭，老頭已經走了好些年了，沒想到回想起來好似前幾天才發生的一樣。
就算好些年沒泡過，一上手，各種流程直接在她腦中浮現，除了手生一些，步驟一點都沒錯。
時間很湊巧，她剛泡好，沈立璟就來了。
季羽歌是在客廳沖泡的茶葉，沈立璟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她進行最後一個步驟，壓著茶壺往杯子倒。
“你還會泡茶啊？”沈立璟著實驚訝，一直以為她屬於那種什麼都不會，調皮搗蛋一類的。
季羽歌抬頭看了他一眼，瞧見他眼底的不可置信，撇撇嘴，“怎麼？覺得我是好吃懶做，什麼都不會的？”
沈立璟坐到她對面，有些微尷尬地扣扣鼻尖，沒掩飾好，被看出來了。
不過他也沒解釋，原本就是這麼想的。
季羽歌把倒好的那杯茶推到他面前，“好幾年沒泡過了，嚐嚐。”
沈立璟端到眼前，顏色清亮透明，他又湊到鼻尖聞了一下，一股沁香撲鼻。
季羽歌託著下巴，看著他在那又瞅又嗅的，催促了一聲，“你嚐嚐。”
沈立璟聽話地端到唇邊喝了一口，口感順滑，有些清涼，味道還不錯，感覺提神醒腦的。
“這是什麼茶？”
季羽歌看了一眼盒子，“毛峰。”
沈立璟喝茶的動作一頓，又接著往嘴裡送。
季羽歌瞧見他的反應，“嗤”了一聲，這是好茶喝慣了，遇上個不是那麼好的茶，有些嫌棄。
“我手生，第一次泡，自然不能用太好的茶，不然回頭沒泡好，豈不浪費了？！”
沈立璟點點頭，將杯子裡的最後一口茶喝了，伸著長胳膊，把茶杯放到她面前，“再倒一杯。”
季羽歌挑了一下眉，沒動作。
沈立璟櫻粉色的唇勾了一下，直白白地誇讚，“沒說不好喝，就算茶不是頂尖的，可這技術是頂尖的！”
季羽歌又挑了一下眉，這才壓著壺蓋給他倒了一杯。
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她又拿了一個玻璃杯將剩下的茶都給沈立璟倒到杯子裡。
“走吧，去樓上。”
沈立璟今天走的有些晚，季羽歌剛把他送走，季深澤就開著車回來了。
瞧見他下車，季羽歌心口猛地一跳，開始心虛起來。
她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問題，要是季深澤和季海雲知道她早戀了，會不會想打死她？？
唔，雖然之前是沒打過她，但那是她犯的事沒有觸及到他們的底線。
上小學的時候，季海雲在她書包裡翻出了幾個情書，當時明確給她表示，不能早戀。
季深澤下車，見季羽歌一直站在門口不動，也不像是來接他的，往前走了幾步，“你站門口乾嘛？”
季羽歌嘴甜：“當然是來接你的啊！”
季深澤明顯不信，“得了吧，快進去，穿那麼薄，大晚上的，也不怕感冒了。”
季羽歌穿的是一條長裙，聽見他的提醒，確實感覺腿涼颼颼的，不再管他，趕緊進屋了。
她要好好去計劃一下，怎麼才能把這件事瞞到高中畢業。
要是讓季深澤知道了，就他那封建老套思想，她肯定沒一點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