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二十多年,也是念了二十多年的人,正在那頭等她,等著她走過去,然後牽著她的手,他們會一直走下去。
再也不會分開……再也不會分開……
流程一點不落地走完,又把一些不合適的東西去掉,加上一些合理的東西,來回走了好幾遍,這場排練才算走完。
等回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季羽歌癱倒在沙發上,累得不想動。
然而,剛吃完飯,季深澤就把她往夏家趕,“明天至節早早地就要起床化妝了,你這個伴娘當然要陪著她。”
“就你這個懶勁兒,不到七點半都不想起的懶蟲,明天那麼早你起得來嗎?更別說還要去夏家做伴娘了。”
季羽歌眯著眼睛,聲音懶洋洋地威脅他:“季深澤你現在竟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可別忘了,明天我是伴娘,你能不能成功進去把新娘接走,可是要看我對你們手下留不留請了,你再說話,氣著我了,我讓你一上午都把新娘接不走信不信?!”
季深澤面色一變,立即放軟身段,“好妹妹,你看你嫂子現在懷著孕,做什麼也不方便,你明天也很難能早點起床,今天去你嫂子家住一晚行不行,嗯?”
季羽歌靠坐在凳子上,右腳踝翹到左大腿上輕輕晃著,慢慢吐出一句話:“不行,我現在很累,不想動,一步都不想走。”
季深澤知道她這是開作了,但還是繞道她身後,給她捏著肩。
“哎對對,就這。”
“你手勁太大了,輕點。”
季羽歌閉眼長舒一口氣,“舒服,再按一會兒,我就考慮考慮。”
季深澤依著她的話,又給她舒舒服服地按了一會兒。
結果,他按地手都酸了,也沒見她說一句話。
他叫了一聲季羽歌,她沒反應。
他又叫了一聲,她還是沒反應。
季深澤放下手插著腰,高挺著的鼻子裡撥出灼熱的,名為‘快氣死’的氣體。
她睡著了!
季羽歌睡著了!!
他的好!妹!妹!竟然睡著了!!
就算她不客氣地睡著了,為了不耽擱明天的婚禮,季深澤還是沒放過她。
讓李嫂上去把季羽歌明天要穿的衣服拿上,季深澤把季羽歌抱上車,直接送到了夏家。
她明顯累極了,到夏家季深澤把她抱下車,抱到樓上夏至節房間的時候,她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睡得死沉死沉的。
知道她今天累狠了,季深澤嘆口氣,幫她把校服外套和鞋襪脫了,放進被窩裡,又幫她把馬尾松開。
又跟夏至節交代了一下,他才離開了。
等他走了,夏至節掀開被子,幫季羽歌把剩下的衣服也都脫了,找出自己之前買的還沒穿的睡衣給她換上。
這樣她會睡得更舒服。
…
早上四點,季羽歌正睡得正香,門外突然想起了很大的敲門聲,直接把她嚇醒了。
懵懵地坐起來,季羽歌沒管門外悶響的敲門聲,而是看著這個陌生的環境。
這……不是她的房間。
雖然天還沒亮,但院子裡的燈已經全亮了,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內,屋裡的擺設她也能看個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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