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亢奮，周元容逐漸失了理智，不管不顧地下斷言：“你這種人就是班級的毒蟲，社會的敗類，社會最底層的渣渣！”
季羽歌原本就不是什麼軟柿子，見他不依不饒的，也沒再好聲好氣，由著他在這裡數落她，不過她也不會在這裡真和他吵，嗯……關鍵是，她不會吵架。
季羽歌抬頭眼神淡漠地著看他，“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的話，我就回去了。”
他在這說了半天，見她表情毫無動容，絲毫沒有聽進去，周元容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她，胸腔上下起伏著，氣得肺都快炸了，他就沒見過這麼不聽話的學生。
季羽歌覺得要是在動畫片裡，他頭上為數不多的頭髮可能會豎起來。
他猛地抬起手，就在季羽歌以為他會扇上來的時候，他又恢復了一點理智，知道不能打學生，伸著的掌握成了拳，又從握緊的拳頭裡面崩出一根食指，指著她，“好、好、好，我說了這麼多，看來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你這樣的學生，我看以後也不會成什麼大氣候，也不會有什麼能耐！”
季羽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我會不會有能耐就不勞您掛心了！你還想怎麼說我？是不尊師重道，還是沒教養？”
“你以為你很有教養嗎？你很有素質嗎？你看哪個學生會像你這樣跟老師犟嘴，會頂撞老師，你這就是一點也不尊師重道！！”
周元容指著她的手指上下晃動著，還想接著罵她，但還沒張口，就聽見從樓梯上傳來一陣拍手的聲音，周元容一愣，想起來雖然現在是上課時間，但這裡還是會有人來回走動，他一生氣，不分場合就直接教訓起來了。
他抬頭看是誰，季羽歌也抬頭看去，可能經過這一回，她桀驁不馴的性格就傳出去了。
她總要知道能傳出去的人都有誰不是？
鼓掌的聲音一直沒停息，直到那人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梳地一絲不苟的黑髮中夾著一些白髮，看向他們的一雙眼炯炯有神，身材中等，白襯衫黑西褲。
是高三文科段的段長，張文山。
周元容嚇得腿一軟，連忙扶住牆壁，額頭直冒冷汗，他剛剛說的話應該被他全聽見了。
他這次猜得很準，確實全聽見了，他這邊剛把季羽歌叫出去，那邊沈立璟就立刻讓張文山去處理了。
他在樓上聽了個全部。
想到自己聽到這才出現，張文山心裡有些虛，不知道回頭沈立璟那小子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給他甩臉子。
季羽歌很少關心學校裡的領導有哪些，並不認識他，但見周元容嚇得不行，猜著可能是個有權力的。
不知道會不會教訓她不知道尊重老師，然後開除她？或者給她記過？
季羽歌無所謂地想著。
走到樓梯轉角處他的掌聲才停止，然後樓道里一時間只回響著張文山皮鞋踩踏樓梯上的聲音。
“噠，噠，噠……”
他下了樓梯，往他們這個方向走了兩步，看著周元容，“沒想到我們周老師這麼厲害，都能推測學生以後的成就，開始算卦了啊？”
“而且我看你這氣勢好足啊，教訓起人來比我都威風，之前我在辦公室也沒這麼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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