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榮輕笑一聲，絲毫不生氣，十足地儒雅紳士，只不過，他又把卡拿起來遞給櫃員，“這位小姐在鬧脾氣，這條項鍊我們要了，刷卡吧！”
季羽歌蹙眉，從包裡翻出一張金卡，遞給櫃員，“我們兩個並不認識，他付賬的話這條項鍊自然是他的了，但這條項鍊是我先看中的，自然應該是我買。”
季羽歌轉身看著男人：“先生這是在跟我搶這個項鍊？不懂得先來後到的道理嗎？”
“這……”年輕的櫃員看著面前的兩張卡，不知道該接哪一張，畢竟雙方各執一詞，她也不知道收誰的是對的。
也不知道這位小姐到底是不是這位男士的女伴，是不是真的像這位先生說的在鬧脾氣。
見季羽歌這麼倔強，沈立榮笑著收回自己的卡，“行，不跟你搶，畢竟已經請你吃過一頓飯了，不能什麼都跟你搶著付。”
見他把卡收回，年輕的櫃員鬆了口氣，接過季羽歌的卡去刷了。
季羽歌聽著他的話，原本就蹙著的眉頓時蹙得更緊了，修剪地精緻的蛾眉幾乎開始打架。
但也從他的話裡面明白過來，“我們中午的飯是你付的？”
“萍水相逢，互不相識的，先生為何要給我們付賬？”
沈立榮微微笑著，掏出手機，“你要是不同意，可以把錢轉給我。”
季羽歌見他掏出手機，點開了微信邀請碼。
那是加好友的。
他把手機遞到她面前，“可以掃一下，把錢轉給我，一共兩千四，你要是怕我騙你，可以去餐廳查一下。”
這時，櫃員把包裝好的項鍊拿過來，讓季羽歌輸密碼，她輸了密碼，把卡和項鍊拿過來裝進包裡。
沈立榮見她不掃，抬了抬手上的手機示意她，“快掃啊！”
總算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季羽歌輕嗤一聲，把不遠處專心選戒指，選了半年還沒選好的祁襄叫過來。
見季羽歌身邊站了個不認識的男人，祁襄沒拒絕，聽話地過來，不明所以地看了眼沈立榮，又看了看季羽歌，眼神問她：這誰啊？
季羽歌壓上他的肩膀，祁襄比她高，倒是給她面子，順勢歪了一下肩膀，讓她壓著。
“這位先生剛才幫我們付了餐費，這頓飯不是你說要請我吃的嗎？現在他幫我們付了，一共兩千四，你是不是要把錢還給他？”
看了一眼他手機螢幕上的二維碼，祁襄“哦”了一聲，明白過來，這是個搭訕的，他又掀起桃花眼看了一眼男人的臉，還是個老男人來搭訕。
他看著那個二維碼，氣死人不償命地開口：“先生，您是不是年紀太大了？不知道這不是收款碼？您要把那個黃色的二維碼弄出來讓我們掃，我們才可以給您付賬哦。”
他一口一個您，季羽歌聽得憋笑，沈立榮聽得臉色發青，怎麼也維持不住之前的儒雅紳士。
見他們倆揣著明白裝糊塗，他獰笑一聲，“就是這個二維碼，就、掃、這、個！”
祁襄和季羽歌后背頓升一股陰森的冷意，嚥了一口口水，祁襄沒了之前的伶牙俐齒，不知道怎麼辦。
季羽歌的笑也憋住了，不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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