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看了看絲毫沒有交流的季羽歌和沈立璟，又看了看他們這六個人，和祁襄商量：“要不要一塊吃飯？”
祁襄瞟了一眼站在一邊長身玉立的沈立璟，想著昨天季羽歌說的話，覺得他有些道貌岸然，表裡不一，搖搖頭，“還是不了吧，我們仨一塊吃習慣了。”
宋琅見他看過沈立璟之後搖頭拒絕，拳頭緊繃，登時就想往他那小白臉似的臉上揮一拳，覺得他那完全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段淮使勁握著他的手腕不讓他亂動。
季羽歌走在前邊，感覺沒人跟上來，轉身往後瞧，見他們都停在門口不動，喚了一聲，“走了，再不去說不定就找不到位了。”
許清如扯著祁襄的袖口跟上去。
這是高一高二開學之後季羽歌第一次到餐廳，學校一共兩個餐廳，儘管高一高二開學之後另一個餐廳也開放了，但餐廳裡的人還是增加不少，人山人海的，坐著的走著的滿是人。
一樓已經沒了位置，他們去了二樓。
二樓相對來說人少一些，還是祁襄佔位，季羽歌和許清如去買飯。
不過，等他們倆回來的時候，發現和他們桌挨著的另一個桌上還坐著另外三個人。
也就是沈立璟他們三個。
季羽歌當即就蹙了眉，不過還是沒說什麼，畢竟已經沒什麼好位置了，再有的空位就是別人已經用過的、比較髒的桌子了。
餐廳環境喧鬧無比，但他們這一片可能是整個餐廳最安靜的地方了。
別說講話了，連扒飯的聲音都是細小無聲的。
這是他們仨吃的最悶的一頓飯了。
平常祁襄話比較多，經常和季羽歌鬥嘴打鬧，但可能今天他也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一直悶頭吃飯，沒再說一句話。
男生吃飯都比較快，等沈立璟他們四個吃完的時候，季羽歌才吃了一小部分，而且這時候許清如也基本上吃完了。
不過，他們吃完了並沒有走。
季羽歌低著頭往他們那邊瞅了一眼，見他們就算低頭玩手機也不走，她的眉頭一蹙，在食堂光明正大地玩手機，不怕被老師看到？
不過，眼角掃到段淮的時候又明白了，學生會主席在這帶頭玩，學校應該也不會管。
但是他這是在等自己？
他知道錯了？
知道不應該那麼跟自己說話了？
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了？
季羽歌一邊往他那瞟著，一邊暗自猜測著，慢慢吃飯。
等季羽歌細嚼慢嚥地吃完，把餐盤放到收拾衛生的阿姨那裡，他們才跟著她走。
然而沈立璟沒跟她說話，季羽歌自然不會再像昨天一樣，往他面前去湊釘子，萬一她意會錯了怎麼辦？
那不十分尷尬？
不過，同桌之間不說話真的很怪！
她去上完廁所洗手回來，想讓沈立璟幫她把桌兜裡的紙拿出來，剛對著他準備張口，又轉頭找蘇覓要紙。
沈立璟見她對著自己準備說話，以為她不生自己的氣了，卻見她又對著蘇覓說話，頓時薄唇緊抿著，握著筆的手指也立刻收緊，指尖泛白。
寫作業的時候，她做不出來，就一直在轉著筆玩兒，結果一不小心就玩崩了，筆直接飛走，蹦到了沈立璟那邊的地上。
她想跑過去撿，不過沈立璟已經快她一步彎腰撿起來，放到她位上了，但是一句話也沒說，一個“給”字都沒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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