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年的春節前,清掃工作已經進行到荔城外圍城市了,應該明年就能夠清掃到荔城,因為那是一切的起源地,所以俞蘅也非常關注工作進展。從衛星影象上看,西南部的黑氣確實已經縮減到荔城區域。
持續了近兩年的災難,似乎已經能看到盡頭。在這期間,九島市的情況一直都在可控制之內,外面的環境好,不比當初荔城大地震後滿地的屍體、腐爛的臭氣漚在空氣中,養病的環境太差了。環境的加持,醫療的給力,使得雖然沒有徹底除穢,可病患的病情一直在可控制範圍內。
就是上街外出的時候總能看到曬太陽的病患——據可靠實驗,曬太陽可以緩解身上的癢症,所以沒當天氣好的時候,街上、廣場上公園裡,都是躺著曬太陽的人。
“嘶太癢了!”
這句話幾乎已經成了年度金句,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到有人抖著聲音在喊癢,聽著聽著你也會忍不住撓撓臉搔搔脖子,好像身上也癢起來了。
真的要說的話,這年頭就沒幾個人是沒有癢症的,誰都知道荔城毒氣具有傳染性,除非你不出門、不吃外面生産種植的東西,不然的話絕對會被染上。這年頭就算住在無菌室,也無法保證百分之百隔離毒氣。
根據不完全統計,接受毒氣檢測的百分之六十全國人口中,高達百分之九十四的人數身上都攜帶著毒氣。這樣大的覆蓋率說明瞭什麼?
避無可避!
因為染病人數基數太大,所以也說不上誰嫌棄誰,要隔離誰的話。當局也鄭重承諾,已經有防治有效方案,即將在春節前投入使用。
“讓大家過一個好年!”
忍著吧,忍一忍!
這是廣大群眾的心聲。
俞蘅也在期待年前當局的動作,雖然他們兩家人並沒有再受到穢氣的侵擾,可他還是很關心外界的情況,他在政府官網上的留言毫無動靜。
這讓他有點失望,不過回頭一想也很正常,留言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真的一個個去試驗。
沒有權勢和聲望影響力,做什麼都難!認識到這一點後,俞蘅有一個小計劃,此時正在試探性地操作中,還沒有回饋。
對比以前的陸均先生,現任的魯明盛先生很明顯在安撫民心上比較厲害,現在平穩的社會狀況,多虧了他一系列的撫民政策。
可俞蘅也在擔心國家財政問題,自從去年的荔城事故至今,本國的所有出口完全癱瘓,國內市場急劇萎縮,生産銳減,消費市場卻需求極大,因此極度依賴進口。
如果再這樣下去,這個國家就會垮掉了,解決荔城毒氣刻不容緩。
這一年來,俞蘅也研究過除穢符的原理,修道者修習天地的氣,將氣用辦法存在符篆之中,一枚符篆其實就是一縷天地之氣的載體。除穢符裝載的則是清靈的氣,專驅穢氣。天雷符則是借大自然天雷之力,同樣對穢氣有剋制作用。
可惜現在他的水平還畫不出天雷符,那太難了,只能畫出較好的除穢符。
因此他心中關於修建引雷除穢裝置的想法一直沒有放棄,為了能夠靠近決策高層,他在一個月前順利地從學校提前畢業,特地讀研,讀研的學校叫做樓庭軍事學校附屬醫學院。
這個學校在國內非常有名,也十分難考。首先,你的身世需要清白,三代之內不得有犯罪記錄的直系親屬,這是國內唯一一所招生與政治掛鈎的大學,聽它的名字就知道它的機密性多高,對學生的背景要求也很嚴格。
其次,在本科大學期間,需要在權威性機構發表至少三篇學術研究與醫學相關),第三當然是考試成績和麵試成績,最後還需要本科大學中兩名教授聯名推薦。
前四項俞蘅都滿足,特別是第三項,前幾年為了賺錢買物資以及為提前畢業做準備,他的論文産出量不低,甚至還超過三篇。最後一個教授聯名推薦也不難,總之現在他就在等通知了。
進入附屬學院後,他就距離決策層高近一步,從這所學校畢業出來的,絕大多數都會從軍或者從政,對他來說是目前以普通平民身份踏入高層的唯一方法了。
當然了,他也能加入某個派系,混到領頭人的位置,還可以參與每五年一次的總議長競選,這無異於白日做夢,還是去上掛靠軍事的學校容易些。
得知俞蘅有這樣的抱負,鄭慧芬非常支援,可惜她的關系網沒到那個份兒上,只能從以往的朋友中得到一些小道訊息,給他面試上的啟發。
還沒收到最終面試結果,當局就發布了毒氣防治公告。經過大量的實驗,能夠在人體內手術植入一枚裝置,這枚裝置跟晶片差不多,能夠在人的身體面板表面形成保護電流,這層電流對人體不會造成損壞,卻能夠阻擋毒氣入侵。
眾所周知,那些毒氣怕電,當初荔城除鼠就是用電擊棒來處理的。
“手術費用為五千本國幣,一枚裝置使用期限視實際情況而定,從一月一號開始,全國三級醫院開放手術預訂。”
“我們就不去做這個手術了吧?在身上裝機器,總覺得有些嚇人。”鄭慧芬說。以前她還不相信符紙的時候,曾經帶著妹妹一家一起去醫院體檢過,新出的毒氣檢測儀據說非常有效,甚至能夠看到身上毒氣的覆蓋位置呢,結果檢查之後他們兩家人身上幹幹淨淨,啥都沒有。
符紙是有效的!
面對醫院的醫生的追問,還是大外甥拿出了福袋:“這是之前在醫院治病的時候醫生發的。”
原來是福袋啊!那些醫生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趣,符紙對他們來說沒什麼研究價值,不過其他病患興趣很大!紛紛說要出高價買,她傻才會賣呢!要是真賣了,自家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