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泰安全區確實比荷荄體育館強得多,比如在夥食上,公職人員每隔三天有一頓肉。
而且這邊的節奏比荷荄安全區快一些,人們的精神面貌也較為不同。
聽說這邊搞出一個“移民”資格,每兩年有五十個名額能夠移居最高安全區。
那才是目前安全區中的政治中心、科研尖端力量所在,簡直就是倖存者心中的聖地。
明泰安全區的人數更多,十年前就收納了八十多萬,到了現在九十多萬。可想而知那五十個名額珍惜得要命。
末世第十二年年底,大年三十的演講晚會上,科學院公佈了一個喜訊:他們成功地研製出基因藥劑,這種藥劑的核心成分是從魚怪的魚鱗中提取出來的。服用之後能讓人類的面板變異,能夠扛毒霧的腐蝕。
“這是劃時代的成果!”
安全區歡欣鼓舞,一派歡騰!
而年後俞蘅就被調離了指揮部,上頭也沒有再給他指派新的崗位,他也不著急,每天悠閑地跟安全區其他倖存者一樣工作,賺取積分。
這讓在暗中悄悄盯著的陳菀喜氣得差點咬碎銀牙:“我就這麼差?他寧願一事無成,也不肯娶我?!”
畢竟俞蘅以前的表現是非常出彩的,一看就是積極向上爬的人。結果她拿權勢、地位和前程來牽制他,結果沒想到人家壓根兒不在意!你說氣不氣人!
這麼一來,她成了明泰安全區同輩圈子中的笑話。人家都暗暗嘲笑她:倒貼都沒人要。
把陳菀喜給氣得!
時間久了,陳菀喜在家人的勸說下也終於死心。
“我放開你的手了,你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吧。”面對陳菀喜一臉沉痛地開口說要放他自由的模樣,說句實在的俞蘅有一點懵。
他很想說自己一直都很自由,你真的不需要用這麼哀怨的眼神看我,搞得好像我始亂終棄一樣。
不過最後他還是什麼都沒說,看著陳菀喜哭著跑開了。
“莫名其妙。”
少了陳將軍那邊施加的壓力,新的崗位很快就分配了下來。
不過也不是什麼好的崗位,跟在荷荄安全區的人口計生部長差不多:編寫毒霧災難之後的本國發展史。
簡直雞肋到極點,整個辦公室加上俞蘅就五個人,三個是六十多歲的老教授,兩個年輕人。聽說這個部門是特別為他們這幾個有後臺的人設立的,“清貴”,閑,還有公職福利拿。
混吃等死最合適了。
他也不在意,在那裡一做就是半年。在此期間,張嘉述託口信兒來,說他的女兒出生了,還帶了一張印著腳印的紙過來。
小小的腳印印在上面,讓人不自覺地內心柔軟。
他的身體早就養好了,只是外表看起來仍然孱弱,沒有人將這個落魄在養老部門的男人放在眼裡。
直到三年之後,他突然上交一份研究報告,裡面陳述了他對懸浮城市的設想,在氣壓、風速、磁場等方面,提出了較為超前的理念。
明泰安全區的科學院為之震動,將那薄薄的一份材料視若珍寶,調俞蘅進科學院進行詳細闡述。
之後發現這個人言之有物、知識紮實,某些言論非常精彩超前,趕忙將他調入科學院,讓他繼續發光發熱。
就這樣,俞蘅在第一次收到模糊的、關於懸浮城市的訊息之後就開始準備的成果,終於發揮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