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其他人都在看自己,俞蘅擺擺手:“我真不認識,你們難道認識咬了你們的獸類的種類?”
“那倒是,反正咬我的那隻我就不認識。你說奇了怪了,怎麼這些動物那麼兇?人類那麼多年的繁衍,多次從災難中保留火種得以延續,基因夠強大了吧?結果嘿!還比不過那些畜生!”
張臻嘆氣,咬了一口肉邊咀嚼邊說:“我們這些人活下來的人已經夠幸運的了,不少人都熬不過來,直接死了。”末了咧嘴笑,露出尖利的大白牙:“咱們的基因還是在水準以上滴。”
吃完飯,俞蘅在附近探查,正在挖草根,崔楠過來蹲下一起挖。
“你說咱們要走多久?”
“不知道。”
崔楠嘆了一口氣:“空氣越來越幹了,你看這些樹——”他拿刀不輕不重地一紮,刀身沒入樹幹,再翻手一攪,裡頭都是幹松稀疏的。“完全失去了水分。”
俞蘅點頭:“只能繼續走了。”
“也是,反正方向是對的,只要走下去總會到達目的地的。”
想了想,俞蘅說:“不過我們這樣走確實太慢了。”人的雙腳再快也只能那樣。
比起那些轟隆隆趕路的動物,他們的速度簡直不堪一提。這兩天見到的動物也少了很多,不知道它們是不是已經都走到了他們的前面。
“如果能讓大型的動物帶我們一起走就好了。”俞蘅有這個想法很久了,特別是看到自己父母那麼疲憊的時候,不過總是遇不到合適的大型動物——要不就是一大群轟隆而過攆不到一隻落單的,要不就是看起來非常不好惹。
“等機會吧。”
這個想法這裡的人都有,獸人特徵的人體質好了很多,但是他們的家裡人、父母,在這樣強度的顛簸下非常吃不消。特別是鐘樺,那更是比普通人還難受。
他們在躲避其他動物的同時也在細細的尋摸,希望能夠得到一隻不那麼有攻擊性、行動不那麼迅速的大型動物。
這很難,反正他們一直沒找著。
期間又遇到了第二次的風牆,這一波的風旋可不一般,突然之間他們所有人都搓著手腳驚疑不定地問:“是不是降溫了?”
“好冷!”
其他人都沒有帶禦寒的衣服,還是俞蘅分給他們幾件。
“實在太冷了!這是要下雪了吧?”
他們躲過了風牆的正面襲擊,卻躲不過無處不在的低溫。
這下子空氣變得又幹又冷,那幾個獸人特徵的人都忍耐不住,連動作都失去了靈活。特別是崔楠,說著話都能自己睡下去,還是俞父將他扛住,不然就臉朝下砸下去。
“這樣不行,我們太慢了,這種風潮再來一次,我們都得玩玩!”
俞蘅的脖子鎖在圍巾裡頭,說話噴出的是白茫茫的霧氣。
可是總是找不到適合當“便車”的動物,就算路上找到幾輛車,卻也無法在這樣茂密的林間行駛。
沉悶的氣氛非常壓抑,直到又過了十天,饑寒交迫之際,俞蘅在夜裡看到了一處亮光。
當時也是巧合,他因為壓力睡眠不好,半夜醒來撒尿,現在目之所及都荒無人煙,建築物裡頭不知為何不見絲毫人影。
夜裡黑漆漆的,連在原先麗景苑小區時常見到的發光昆蟲都沒有,因此一點亮光乍現,就吸引了俞蘅的注意力。
他激動了一瞬然後冷靜下來,再等了一會兒,發現那邊的亮光不是假象,光源越來越多,如果不是移動的火把,就是車!!
他需要搞清楚那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