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進去沒多久,小區裡的人就來了,二話不說扛著水就跑。”
“嗯。”
之後兩人沒再說話,原路回到家。
“岐江沒了,以後得找別的水源。”
俞父:“家裡有咱省的地理地圖,要不要看看,找別的河流?”
“不一定有用,爸你先找出來我看看。”
“也對,連岐江都能沒了……那麼寬的江呢!你小時候我帶你坐過渡船去對面玩。我先去書房找找。”
俞母:“是啊,誰想得到呢!對了這是什麼?”她從俞蘅放下來的揹包裡看到一株——“這是什麼?長得真好看。”
這株叫做[葛心]的藥材生命非常頑強,離開土壤近一天,還是鮮翠欲滴的模樣。
“這叫葛心,能止血消炎的。”
“那真是好東西,又好看又好用。這個怎麼種?跟蘆薈一樣種?”他們家陽臺也種了一盆蘆薈。
“對,媽你找一個花盆把它種上,等過兩天再給它分株。”順便將怎麼種植的事項跟俞母說了。
“這簡單,聽起來跟種蘆薈也差不多。你去洗澡吧,我給你煮麵條吃。”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錯過了午飯,離晚飯又有段距離,俞母就給他煮麵條吃,加了鹵蛋,在上頭堆了滿滿的罐頭肉片。
等她剛將海碗放到飯桌上,就聽到了敲門聲。
透過貓眼兒一看,嚯,一堆人!
“老俞你來看!這外頭好多人!”
俞父將抹布丟掉,將手頭的桶裝水放下,他正在擦拭桶身。
“我看看……這是又怎麼了!”
只開啟裡頭的木質門,隔著鐵欄門問:“有事嗎?”
先開口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我是六棟的,我兒子今天跟著你兒子出去了,怎麼你兒子回來了他還沒回來?”
“那我怎麼知道!你兒子叫做崔楠啊?我兒子今天就只跟崔楠出去!不認識你兒子是誰!”
直接把門關了。
“氣得我,他們肯定偷偷跟著小蘅他們出去了,現在人沒回來就來找咱們兒子要人,什麼道理嘛!”
門外又在拍門,吵吵嚷嚷地要俞蘅出來說話。
“爸我來。”
俞蘅擦著頭發走過來,開門說:“我真的沒見過你們兒子女婿大侄子。”
“那、那他們是跟著你出去的。”
他挑眉:“哦,他們跟著我,我就得跟做爹當媽將他們牽回來?大家講點道理吧,不要再拿這樣的事情來煩我的家人,煩死了。”
砰。門被關上了。
門外神情呆滯的人彷彿被驚醒,幾乎是哆嗦著看著周圍的人,尋求同感:“那個、他剛剛的眼神好嚇人。”
“對、對啊,我以為我要死了。”
“這個小子邪門兒!”
你說幾句我說幾句,慢慢地將恐懼消退,又想起正事兒來。
“那怎麼辦?看起來他確實不知道。”
“算了,我們去外面找找吧,可能迷路了。”
屋裡俞父問他:“他們真的跟著你出去了?”
“遠遠跟著十來個人吧,也沒上來,我就沒理會。”再將崔楠說的話又說了一遍。“我以為他們肯定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