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蘅渾身都嚴密地包了起來,身上都是驅蟲劑的味道,跟他站在一起的人捂著鼻子退後:“你身上是什麼怪味道?太臭了!”
年輕男人的表情很誇張,聲音也非常大,堪比女高音,引來了不少人看向這邊。年輕男人彷彿更加激動了,大聲說:“你是多少天沒洗澡了,天啊!”
聽著旁邊的竊竊私語,俞蘅冷靜地說:“這是驅蟲劑,臭是正常的。”
這種驅蟲劑確實味道很難聞,以前家裡要用,都是選家裡都沒人在的時候噴上,然後關上門窗,等到家裡人回來開啟門,家裡會死一堆蟑螂蚊子。
可見毒性之強。
俞蘅也是仗著自己能夠過濾外部的不好氣息,又戴上口罩,才敢在身上一而再地噴這種東西。不過真的起作用,除草這五分鐘,很多人都在嚷嚷著有蚊子叮咬,一直不停地抓抓抓,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草叢裡飛揚起來的飛蟲,都不會停在他的身上。
年輕男人聽瞭解釋反而一撇嘴:“不過是清理雜草,就這麼窮講究,被咬一咬怎麼了,一點吃苦精神都沒有。”
見俞蘅沒有理他,非常生氣,拉住旁邊的一個女孩子:“徐玉曼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對對對,快點幹活了。”
“哦。”年輕男人得意地斜了俞蘅一眼,見那人完全沒理會他,已經蹭蹭蹭地拔完這邊的草,到隔壁去了!
“我操。”年輕男人感覺低頭開始幹活。
徐玉曼被他用力拔草帶出來的泥土揚了一臉,氣急大罵:“鐘慧明你找死啊!”
“哎我不是故意的,徐玉曼你沒事吧?”
徐玉曼已經跑上樓了,鐘慧明也跟了上去。
俞蘅旁若無人地做好自己被分配好的工作,等到鐘慧明下來,默不吭聲地一起拔草,速度又更快了。
不過之後速度慢了下來,因為鐘慧明已經累得大汗淋漓了,氣喘籲籲了。
他看著俞蘅還在蹲著,似乎並不覺得累,心裡別提多嫉妒,並不想讓俞蘅獨佔鰲頭,咬咬牙繼續拔草。
到了七點半的時候,小區門前這一片的雜草、亂樹都被清理掉了,露出裸露的泥土面。不過大門處的那三棵三人環抱的大樹只清理出邊緣的一棵,可以容一人同時出去,但是要開車還是不行。
“剩下的要不別砍了?反正這種地面也開不了車。”
“你家沒車,我家有車,不行還是要砍!”
“你xx傻xx嗎?有車了不起啊呸!”
好端端的討論變成了爭吵。
“那你開啊!你沒眼睛看啊!外面那條路都是樹,你能耐你開給我看啊!”
兩個女人差點打起來,眾人趕緊勸架。
“我覺得還是不要砍了,就留那個地方方便外出就行,省得出門總要鑽狗洞。”杜大伯說:“我說句公道話,我們外面這條路確實不好開車,但是外頭亂七八糟的動物很多,如果哪一天來了熊還是老虎,那兩顆大樹還能擋一擋。”
這些話一出來,大家都是一驚。
“不會吧?哪裡來的老虎熊,又不是動物園。”
“呵呵呵,外面現在比動物園還牛逼,那簡直就是原始森林,有老虎太正常了!說不定還有恐龍呢。”
“喂喂喂不要危言聳聽。”
“一聽就是沒有讀過書的人,現在這個時代哪裡來的恐龍?知道恐龍是怎麼滅絕的不?”
“呵呵呵。”
不過這麼一來,還是沒有人提出一定要砍樹了。
“其他地方清理好了嗎?”
“不知道。”
“四棟後頭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