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果然是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啊!
主公這個方案,直接可以隱藏我們大部分的軍事實力。
只是這海下作業,特別是深海作業,動不動就水下一兩百米,主公,個人安危也不得不考慮啊!”
秦晉用筆圈了圈地圖角落裡的剖面圖道:
“先生勿憂,你看,我們可以先從內陸將隧道和基地空間掏空。
等一切都完成後,留下最後幾米岩層抵擋海海水。
然後用足夠的炸藥和雷管做好定向爆破。等我們人撤離了再引爆大海與地下基地的隔離層!”
齊秀峰道:
“潛艇動輒排水兩千多噸,這水下通道最小直徑起碼也得二三十米,這麼大的空,我就怕發生滲漏和管湧啊!”
秦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幹我們這行,那能沒有危險?槍林彈雨都趟過來了,這會兒如果怕了,那以後我們還能不能行?
當頭的都怕死,下面的弟兄們自然而然就會漸漸失去勇氣和血氣!
相較於戰爭,這點可發生可不發生的危險算什麼?”
……
接下來的十來天,沒有人知道秦晉和他的核心人員去了哪裡,平日裡不是齊秀峰在全權代理秦晉的工作,就是烏蘭巴托在整頓各種紀律和安全問題。
32年
1月18日
在海洋裡泡了一年多的秦邱終於帶著他的弟兄們回到了祖國的懷抱。
雖然這個懷抱有點黑有點滲人,但是看到秦晉親自在洞穴高臺上向他們揮手的那一刻!
所有的潛艇兵都覺得這一年多的水下艱苦鬥爭值了!
秦晉下了高臺,在臨時拉起的燈光照明下,親切的和潛艇兵們擁抱握手。
好一陣寒暄後,這才一手拉著一個潛艇兵去了海拔一百米的潛艇兵生活區。
看著亮如白晝的生活區大廳裡,擺滿了名貴紅酒,黃酒,香菸雪茄,咖啡以及各種蔬菜水果,海鮮烤肉自助火鍋餐琳琅滿目。
一眾平日不得不以乾麵包配淡水充飢的潛艇兵們紛紛不由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面對長期處在幽閉空間裡隔幾天才冒出水面呼吸一次新鮮空氣時他們沒哭。
面對常常物資不足每克麵包都需要根據每個人的身體需求來分配時他們沒有哭。
面對思念和情感孤獨他們沒有哭。
可是今天,看著一眾陸軍兄弟早早的給他們準備的豐盛食物,看著那些平日自己這些大頭兵們連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品和秦晉親自給他們戴上的抗壓水下手錶時,他們再也控制不住的放聲哭了出來。
一年多了,多少委屈,多少磨難,多少遺憾!
如今,他們終於可以在最放心的地方,最信任的人面前,哭訴自己的委屈和心酸,哀嘆自己的一次又一次劫後餘生。
同樣這哭聲裡,更多的是感動和溫暖!
他們出去的時候,僅僅只是幾條小破輪載著他們偷偷的在海上鑽進鐵殼子裡,從此一去,多少曾經的面孔早已屍骨無存!
如今回來了,祖國卻為他們準備了最高階別的基地,最好的待遇給了他們這群最默默無聞的人!
這樣的憋屈和情感釋放,又有誰能控制得住那本就快要崩潰的情感呢?
上百個軍醫忙碌的給他們做完簡單的體檢和心理輔導後,一千多名潛艇兵身邊,默默的出現了兩個陸軍士兵,一個陪他喝酒聊天,一個給他默默的切肉扒蝦。
秦邱看著自己的弟兄們回來得到了秦晉如此的重視,不由一抹眼淚道:
“軍座,說吧,這次去哪裡?我和弟兄們還能去深海里再泡他個三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