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士閣下,我是時事新報的記者,請問閣下,你們中斷與102集團軍的南洋共同署理代管協議,是否意味著英國和中國的外交關係發生了重大變化?
如果沒有,請問與102集團軍是都還會有類似的共同宣告和合作協議?”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青年記者語言犀利道。
威爾士苦澀的看了一眼秦晉,轉頭滿面笑容道:
“這位記者朋友訊息很靈通嘛。
我們和102集團軍南洋共同署理代管協議的結束,不是哪一方單方面結束的,而是我們的遠東總督匯同102集團軍的軍團長共同商議協定,針對當前局勢作出的最有利,有效的決定。
這並不影響英國和中國的一貫外交政策,兩國人民不會因此有任何的影響。
對於是否影響未來合作。
今晚我和你們的秦將軍正好交換意見達成共識。
未來的西太平洋沿南洋馬六甲到印度洋,阿拉伯海乃至歐洲,都會有中**艦護航的身影。
海洋是大家的,中國作為一個大國,有義務,有責任,共同參與海洋安全工作中來。
中國有資格,有能力,有實力共同維護大家的海洋權益。
待諸國會議後,會有聯合宣告向大家公佈具體情況。”
…………
沙遜飯店頂層,美國猶太財團主席沙遜大衛看著對面的總統私人代表梅傑耶夫道:
“先生,中國人就這麼和英國人和解了?還是說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內幕?”
梅傑耶夫搖頭道:
“哪有那麼簡單,中國人只是不忿於我們背後捅刀子,徹底破壞了他們在南洋的佈置,而作出回應我們的報復罷了。
這個秦晉可不簡單,他的報復心很強,不然國內也不會緊急召回和他有接觸的外交官。
我這次帶隊過來,就是為了重新穩定和中國政府以及這個秦將軍的關係。
畢竟這樣的人只要沒有一次消滅掉,最好還是和他做朋友來的好。
對於英國人的背刺,我們同樣可以私底下接觸102集團軍,只要他們不針對我們在亞太地區的生意,那我們就沒有任何影響。”
沙遜大衛琢磨了一會兒後,有些苦澀道:
“先生,這個秦晉能完全放棄在南洋的部署,同時不計前嫌的和英國人和好。
這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點半點。
我們想讓他不計前嫌的對我們,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吧?”
梅傑耶夫點掉點頭道:
“難也不難!
作為一個政治家,他已經很冷靜很成熟了。
面對他針對的英國海軍,他能做到打不過就加入,這說明他不是一個只知道私人仇恨的莽夫。
可就是這種人,他們往往心胸開闊又狹隘,面對英國人,英國人沒有錯,所以他可以很開闊的坦然認輸。
可是我們美國人作為盟友,卻背刺了他,使他大量的心血付之東流,為了我們在亞太的利益和安全,付出相當的代價是必然的,否則我們就真的被英國人甩出亞太地區的話事圈了。
不過幸運的事在我們前面還有一個他討厭的法國和更加憎恨的日本。
只要我們能拿出這次在南洋的一部分收穫給他,然後和他簽訂和英國人同等的協議。
那我相信以他的智慧,沒有什麼理由不和我們做朋友。
畢竟,在他的頭上,還有一個和我們關係不錯的南京政府。
中國人的智慧,向來最是能分辨輕重緩急,中庸之道,重在以和為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