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這是一段必須要寫在開頭的作者有話說。
距離文章內第一個故事情節發生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有多長呢……大概就是如果不是因為前些年就已經將它寫了下來,如今再開啟這篇文的時候,我自己也會對當時的一些經歷感到非常恍惚。
十幾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將一個人從懵懂的青年變成如今算不上成熟,但也萬萬沒有了當初那種沖動的“冷靜”中年人。
這些年裡,偶爾也會有喜歡這篇文的讀者來問我大家如今的近況,以及故事最後的結局到底怎麼樣了。
但事實上,當年跟四季在大學時期分開之後,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並沒有再碰過面。除了逢時過節互相發來的問候簡訊之外,我所知道的全部關於四季的事,就只有他後來去了一座距離我們很遠的城市工作。具體那個城市到底在哪兒,我並沒有親自去過。所以後面再發生的事,我沒辦法接著再用四季的視角去講給大家聽。
但故事總會有大結局的。所以思來想去,我還是決定以我的視角,將這段故事畫上一個或許在很多人看來不算完美,但卻也慶幸有始有終了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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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二三年六月的某一天,我受邀前去參加我的好朋友董星潮的婚禮。
婚禮很隆重,紫色的鮮花堆滿了整個禮堂,暖色的燈光為潔白的蝴蝶結賦予了生命,五彩斑斕的紙飛機散落了一地,就像是我們曾經無數次討論過的那樣,一切都充滿了夢幻。
再次見到應四季的時候,我正坐在角落裡聽歌,他沖我走過來,笑著遞給了我一杯裝在紙杯裡的橘子汽水。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兒?他們都聚在下面的包房裡。”
應四季順勢坐在了我身旁的空位上,我望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驚訝。
說實話,原本我以為他不會來了,因為畢竟之前在董星潮家裡幫忙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他。
“怎麼?見到我很驚訝?”見我不說話,應四季笑了笑,臉上浮現出一個看上去非常輕松的表情。
“星潮結婚我怎麼可能不來?”他說,“說好的他結婚我給他當伴郎,我不來,伴郎缺一個怎麼辦。”
但事實上,他卻並沒有真的去做這場婚禮的伴郎。
“你不是跟我說你是伴郎嗎?伴郎就穿這個?”
我與他並肩坐在婚禮臺下靠牆的位置。我看著他身上穿著的那件純黑色的,上面一點花紋都沒帶的短袖,表情裡帶著一絲疑惑。
或許是覺得我臉上的表情實在太好笑了,他也不由得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但不知道是不是很早之前就已經決定不做伴郎了,我從他臉上幾乎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我工作的地方離這裡太遠了,之前一直都沒辦法確定我是否能趕得回來,所以星潮當時問我的時候我就拒絕了。”他說。
對於他的這個說辭,我當時並沒有察覺出絲毫的不對勁。我們在臺下沉默著坐了很長時間,一直到婚禮儀式快開始的時候,我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他其實不該跟我一起坐在角落裡的。
就算不是這場婚禮的伴郎,他也絕對算得上是董星潮最鐵的哥們兒之一。
但現在,他卻默默地跟我一起窩在這個最角落的位置上。
“你……為什麼不去那邊跟他們一起坐?”盯著婚禮臺幹坐了半晌後,我終於忍不住問。
或許是婚禮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先前聚在下面包房裡的那群人現在已經陸續走了上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大多都是之前學校裡的熟面孔。
“那你怎麼不去那邊坐?”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之前不都一起玩的嗎?你現在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他問。
對於他的問題,我其實有些不太好意思回答。
雖然他說得沒錯,不管是他,又或是董星潮,再或者白漫。我們上學時期都是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