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較勁了講座重要,快走吧一會兒都要開始了。”董星潮重新把票裝回了口袋裡說。
講座規模不小,來了很多人,董星潮買的二手票不算太靠前,可以說是正合他和葉朝夕的心意。
兩個人聽得雲裡霧裡,葉朝夕雙眼無神盯著講臺,大腦明顯已經放空了,董星潮更是中途睡著好幾次,然後又被一陣陣掌聲給驚了起來,只有應四季一個人聽得津津有味,跟著大部隊不斷地鼓著掌。
終於從學校走出來的時候,太陽都下山了,董星潮已經快被折磨得神志不清了,死死地拉著葉朝夕非要他賠自己精神損失費。
葉朝夕無奈,“我精神也損失了,誰賠我啊?”
“我不管,就是因為你惹著四季,我們才會淪落到兩個文盲來聽講座的地步的,你不能過河拆橋,你得賠我。”
葉朝夕實在不想再多聽他囉嗦一句話,擺了擺手說:“賠,多少錢,你說吧,我都賠,你別再在我耳朵跟前嗡嗡了。”
董星潮馬上就笑了:“也不多,你管了我回家之前的飯就成。”
應四季看著他兩面如死灰的模樣,哼了一聲,一蹦一跳地走了,留下兩個精神萎靡的人在後面互相攙扶著。
“哎,這講座後勁真大,真上頭。”
直到坐在應四季家沙發上,董星潮還在唸叨。
“哼,你們兩個再不學無術一點兒,以後聽什麼都這麼上頭。”應四季坐在一旁啃著顆蘋果毫不留情地嘲笑道。
“我哪裡不學無術了,我會開火車,以後可以養你。”葉朝夕看著他說。
應四季被他突如其來的情話說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眯著眼看著葉朝夕問:“這都誰教你的?董星潮吧,神經病。”
董星潮簡直就是人在沙發坐,鍋從天上來。
“是是是,只有我不學無術,我神經病,你們兩個一個藝術家,一個國之棟梁,就我一個廢物點心行了吧?”
應四季被他的樣子逗笑了,“行了,行了,看你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休息一會兒吧,今天晚上就不出去吃了,一會兒我點個外賣。”
三個人你靠著我我靠著你紮堆兒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電視一動不動,直到外賣小哥按響了門鈴。
“你去。”
董星潮晃了晃應四季,應四季沒動晃了晃葉朝夕,葉朝夕無奈只好起身去開門。
應四季點了一大份披薩,直徑居然和他們家的茶幾一樣大,三個人風卷殘雲一般幹掉了一大半,剩下的也沒收拾,就那麼攤開放在茶幾上,因為董星潮非要堅持晚上當宵夜吃。
輪流排隊洗完澡之後,應四季才發現之前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被他忽略了,那就是,今晚葉朝夕睡哪兒?
應爸爸應媽媽的房間上了鎖,書房餐廳陽臺都不能睡人,所以現在能睡的地方就只剩下自己臥室和沙發。
“你幹嘛啊?”
應四季坐在床上,看著一邊擦頭發一邊向他走過來的葉朝夕問。
“睡覺啊,還能幹嘛?”葉朝夕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應四季看著葉朝夕離自己越來越近,緊張的眼神都飄忽不定了,不知道該看哪裡好。
“你......你去外面睡,床是我的。”
葉朝夕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臉壞笑地盯著他說:“你家沙發那麼小,我和星潮兩個人可怎麼睡呢,況且......我又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