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你怎麼拍都好看。”葉朝夕笑著點頭說。
“那我發朋友圈好不好?”應四季一臉期待地盯著葉朝夕問。
“為什麼要發朋友圈?沒必要吧。”葉朝夕臉上的笑淡了下去。
應四季有些失望,呆呆地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你是怕別人看到我們在一起的照片對吧?還是說你是怕宮宇會看到?”
“沒有,我只是覺得沒必要。”
葉朝夕的語氣變得特別冷淡,冷淡到讓應四季覺得他和白天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他突然覺得,自己不管做什麼不管付出多少,在葉朝夕的心裡都是不可能比得過宮宇的。
永遠不可能。
應四季沒再說什麼,他轉過身去背對著葉朝夕躺在床上,拼命地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這一晚,他們什麼都沒做,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
天剛亮,應四季就買了回學校的車票,收拾東西走的時候葉朝夕還在睡覺,他站在門口盯著床上的人看了一會兒,又轉身出門買了份早餐放在了門口的桌子上。
葉朝夕一覺睡醒已經是中午了,伸手在床上摸了摸但沒摸到那個熟悉的體溫,桌上,那份早就已經冷掉的早餐還孤零零地擺在那裡,葉朝夕從床上走下來,盯著那份早餐出了神。
朋友圈第一條,是昨晚應四季一臉期待地問葉朝夕能不能發的那張照片,他最後還是發了朋友圈但卻設定了僅兩人可見。
葉朝夕盯著那張照片看了一會兒,沒點贊也沒再和應四季說話,關了手機躺在床上接著睡了。
自打從家裡回來,應四季不吃不喝地躺在床上睡了整整三天,其間董星潮叫了他無數次但怎麼叫都叫不醒,怕他醒了喊餓只好每頓飯都打包帶回來,全堆在應四季床下的桌子上,像座小山一樣。
張一寧每天都去樓下的熱水房給應四季打一壺熱水回來,再倒一小杯放在他床邊的小桌板上,隔兩三個小時就把杯子裡的冷水倒掉,再換一杯熱的。
“我說寧兒啊,你這忙前忙後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照顧女朋友呢。”
白漫見張一寧一會兒給應四季換一杯水,忍不住調侃道。
張一寧沒理白漫,繼續低著頭打著遊戲,中途死掉的時候依舊起身給應四季換了杯熱水擺在桌上。
他沒想別的,他就是怕應四季突然醒了想喝水。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董星潮他們從食堂吃完飯回來的時候,應四季餓醒了。
胃裡一陣陣地痙攣,應四季疼得臉都白了,渾身都在控制不住地發著抖,張一寧嚇了一跳,立馬倒了杯熱水過去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著他。
董星潮把應四季桌子上那堆飯盒收拾了一下,等應四季終於好點兒了,又爬上去扶著他下床吃飯。
“吃吧,今天中午剛打的,都是你愛吃的。”董星潮將手裡提著的飯盒解開,擺在應四季面前說。
“你睡著了不知道,這兩個人一個頓頓給你帶飯,一個天天給你打熱水,搞得我不做點兒什麼好像對不起你一樣。”白漫塞給應四季一雙筷子,語氣裡同樣也透著一股擔心。
“我睡了多久了?”應四季有氣無力地問。
“三天了,明天就開始上課了你總算是能感覺到餓了,快吃吧。”張一寧邊說邊將續滿水的杯子放在了應四季手邊兒。
隨便吃了幾口,應四季只覺得自己腦袋暈得要命,就連握著筷子的手都有些微微地抖了起來。
董星潮看著他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長籲短嘆了好一會兒後總算想出了一個靠譜的主意。
“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人都快睡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