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漫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應四季和葉朝夕也忍笑忍得很是痛苦。
“好啊,現在學會合起夥兒來耍我了,別讓你董哥我抓到你。”董星潮反應過來,追著白漫邊跑邊說。
“好了別鬧了,車來了。”遠處一輛黑色越野沖著他們幾個緩緩駛了過來,葉朝夕揚聲喊了一句,兩人這才消停下來。
應四季提前定了一輛車專門送他們上山,這次人多行李也多坐大巴太不方便了,私家車比大巴走得快多了,雖然一路都是盤山公路,但還是節省了大約一半的時間。
剛到廟門口,老方丈的大徒弟就已經跑過來幫他們拿行李了,老方丈在看到應四季給徒弟們帶的課本文具後更是三番兩次地道謝,感謝之餘還不忘吩咐徒弟們幫他們收拾出了一間最大的屋子。
“大個子哥哥你真的來了。”最小的那個孩子拉著葉朝夕的衣角說。
葉朝夕蹲下身,在小孩兒腦袋上摸了摸,“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小孩兒沖他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應四季的方向,“是應哥哥上次說下次來的時候會把你帶過來的。”
上次?上次應四季來的時候應該是他倆鬧別扭的那段時間,葉朝夕心想。
應四季將自己帶來課本挨個發給大家,他就只買了語文讀物,因為別的他也不太會,所以他就只打算教孩子們語文和畫畫。
四人草草分了分工,應四季和葉朝夕負責教書,董星潮和白漫負責幫忙下山採買東西,但董星潮性子愛玩兒,每次下山都會帶回幾個好玩的新鮮玩意兒,引得小孩子們全追在他們倆身後跑。
日子過得簡單都也快樂,應四季很滿足現在的一切,起碼在這裡的時候,葉朝夕眼裡沒有別人,全都是他。
一起在山上待了半個多月,眼看就要開學報到了,臨走時,那個五六歲的小朋友哭唧唧地掛在葉朝夕的腿上不肯撒手。
“哥哥,你什麼時候才會再來啊?我還想跟你玩兒。”
這個小朋友好像特別喜歡葉朝夕,平時也總是黏著他一個人。
“哥哥下次放假了就來,你要好好聽師父和師兄的話。”
老方丈見兩人難舍難分,忍不住在一旁咳嗽了一聲,小孩兒這才一臉不捨地從葉朝夕腿上跳了下來。
從山上下來,幾人各回各家,也許是在一起待了一個月待膩了,一直到快開學的日子四人才終於重新聚了起來。
開學前夕,應四季和董星潮買了同一班的火車票,自打從山上下來後,葉朝夕已經好幾天都聯系不上了,電話微信都不回,家裡也沒人,應四季有些擔心。
“沒事,他以前也經常這樣,他不聯系我們才叫正常,你看我,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你還是認識他的時間太短了。”董星潮不以為然地說。
應四季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又連著往葉朝夕家跑了三四天,但還是沒能見到人。
原本他們四個應該一起去報到,但是白漫說他家裡人要送他去學校,瞭解一下他的生活環境順便旅旅遊,葉朝夕又已經失蹤了將近十天了,最後就只剩下應四季和董星潮兩個人相依為命了。
學校在南方一個比較偏一點的小城,沒建飛機場,高鐵也是前兩年才通的,兩人在高鐵上坐了一下午胸口悶得發慌,車一停應四季就拖著行李箱飛奔出車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南方的夏天果然比北方要更悶熱一些,就連這裡的空氣感覺都是不流通的,路過身邊的每一個人衣服都或多或少地印著一點兒汗漬。
二十分鐘後,兩人終於站在了校門口的樹蔭下,葉朝夕還是沒回訊息,應四季猶豫了片刻後決定給他打了個電話,但不出所料電話還是沒人接。
深深地嘆了口氣,手指在手機螢幕上滑了幾下,一張董星潮站在校門口的背影照叮的一聲傳去了葉朝夕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