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董星潮,則是十分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戰利品”。
“怎麼樣,心情好點了沒?我聽我媽說心情不好就得來商場買買買!”
應四季反應過來,但整個人看上去相當無奈,“大哥,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啊,再說了,我又不是女人,你媽說的那套對我行不通。”
“這樣啊……”董星潮一拍胸脯,“那你說吧,你還想去哪兒,想幹什麼?你董哥我今天全包了,玩到你開心了為止。”
董星潮家裡確實有錢,他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家裡生意是祖産,他爺爺白手起家打拼了幾十年,傳到他爸手裡的時候家業就已經很殷實了,他爸做起生意來也是屬於矜矜業業一絲不茍那個型別的,所以到他這輩兒家底更是沒得說。
白漫沖董星潮豎了個大拇指,不由得感嘆一聲,“豪啊,董哥。”
董星潮笑著朝他揚了揚眉毛,臉上一臉得意之色。
“其實今天不是白漫的生日吧?”應四季盯著董星潮問。
“額……也可以是,可以給我們漫兒再過一個生日嘛。”眼看著被拆穿了,董星潮也不尷尬,嬉皮笑臉地說。
“其實我生日也是冬天,不過還得過兩天,就當一起過了。”白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
應四季知道這兩個人是為自己好,懶得和他們計較,抬腳在董星潮小腿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然後提議道:“既然出都出來了,那一會兒我們去喝酒吧。”
“行,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董星潮和白漫異口同聲地說。
在工貿城附近找了一家湘菜館,他們三個都是無辣不歡的主兒,一進門,董星潮就招呼老闆,照著最貴的往上上。
老闆是個挺著大啤酒肚的光頭中年男人,一聽大買賣來了,瞬間樂得眼睛都沒了,忙招呼著他們進了店裡最好的一間包房。
白漫又出去問服務員拿了兩提啤酒,兩瓶白酒,提在手裡晃著問他和董星潮夠不夠。
應四季其實不太能喝酒,見白漫陣仗這麼大立馬擺了擺手說:“夠了夠了,我估計這些我們也喝不完。”
“你看不起誰呢?你董哥我喝這點兒酒跟玩兒似的。”董星潮接過白漫手裡的酒,眉毛一挑看著應四季說。
“我說他董哥,你怎麼還沒喝就醉了?”白漫嘲笑道。
不一會兒,菜就陸陸續續地上來了,應四季看著一大桌子菜有點兒懵。
“這麼多,就我們三個,吃得完嗎?”
“你盡管敞開了吃,不夠還有,多了一會兒打包回去。”董星潮舉著酒杯說。
其實這家飯館的菜還挺好吃的,又麻又辣,正中應四季的口味,只不過他沒一會兒就喝多了,菜自然也沒吃幾口。
應四季酒量是真的不行,在這之前他就喝過一次酒,還是在好多年前過年的時候。
當時應媽買了兩瓶紅酒,應四季那會兒還小沒喝過酒,只覺得看起來像葡萄汁一樣喝起來也不辣,一個不留神兒就灌下去一大杯,飯都沒吃完就覺得腦袋暈,結果一睡就是一整天。
喝多了,應四季趴在飯桌上,迷迷糊糊地聽著董星潮和白漫互相吹牛皮,聽著聽著不知怎麼的眼淚就流了下來,剛開始還只是無聲地流著,到後來應四季越想越難受,壓抑的哭聲從他那兩片薄薄的嘴唇中洩了出來。
董星潮上一秒還在春風滿面地和白漫吹著他以前的英雄事跡,下一秒就手足無措地愣在了原地,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安慰一個為了愛情哭泣的大男人。
白漫也有點兒發懵,但他還是走到應四季旁邊,遞給了他一包紙,拍了拍他的肩說:“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董星潮也湊了過來,附和道:“是啊,哭出來心裡就好受多了,你要想罵他就罵,今天我只做你兄弟,我陪著你一起罵。”
人就是這樣,沒人安慰還好只要一有人安慰心裡立馬就能比原先更難過十倍,應四季現在就是這樣,又委屈又難過,眼淚撲簌簌地往下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