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差點被這些鳥撲了一臉,身邊的菲薩利亞反應迅速,快速的捲走一隻,塞進胃裡“咯吱咯吱”的擠壓消化。
其餘怪鳥瞬間四散而逃,“咯咯嘎嘎”一通亂叫,只餘下飛舞的羽毛在空中瑟瑟發抖。
“亞亞!”桑寧拍了拍菲薩利亞的傘蓋,菲薩利亞行動太快了,那隻怪鳥在它傘裙裡消化半邊,“吐”回了桑寧手裡。
桑寧:……
“好吧,今天就吃燉鴿子。”
他拿了個籃子進裡面撿鳥蛋,越撿越奇怪,除了他一開始做的二十個鳥箱之外,有很多稻草做的鳥窩,一看就像是鳥爸鳥媽自己搭的。
桑寧撿了一筐七八十枚鳥蛋,不免嘀咕。
“怎麼感覺自己這一覺睡了好久?”
從冬天都睡到春天了。
罪魁禍首菲薩利亞飄飄觸須,跟著老婆走來走去。
桑寧費勁收拾了菜筐子,將之前留種的稻穀弄濕鋪到箱子裡育苗,又忙忙碌碌的收拾院子,把院子裡的雜草收拾了,重新種下種子。
這一通活趕下來,桑寧腰不酸腿不疼,一點都沒有之前幹半天歇半天的辛苦。
桑寧只當自己幹習慣了,撲到菲薩利亞的傘蓋上,翹腳撲騰,一番折騰總算坐到了上面。
“我好累啊亞亞,我們上山上看看吧。”
菲薩利亞牌代步車搭著老婆,晃晃悠悠的往上飄。
越往上飛,越能看清山間這一片綠意盎然的景色。
桑寧之前想的竹林就在群屋後面的山坡上,此刻竹筍正探出尖角,分辨不清的野菜遍佈山間。
還有梯田。
或許是之前撿穀子並沒有清草,草籽和稻穀混雜進了泥裡,現在繞著梯田,也是一片綠色。
山谷是有河的,一條暗河從地下流到地上,橫跨整個山谷。
從高處下望,像是一條銀鏈,潺潺從山間流出。
……
桑寧大致看完了山谷的景色,心裡有了個大概計劃。
他從菲薩利亞身上跳下來,平穩落到地上後,觸須仍然勾在他的腰間。
桑寧抓在手裡,一邊揉一邊說自己的計劃。
“等水稻苗育出來了,我們就開始嘗試種稻子,種不出來也沒事,剩下好多米可以吃幾年呢。”
“我們還可以種包菜和蘿蔔,這不是種的挺成功的,我們可以多種種。”
“我剛剛還看到竹林了,等下我們可以去竹林逛逛,看看能不能挖到竹筍吃。”
……
絮絮叨叨說了一堆,桑寧儼然把自己和菲薩利亞連在了一起,用詞都是“我們”。
說道最後,他的情緒卻有點低落,桑寧嘆氣:“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樣了。”
外面的人都怎麼樣了?
下雪後,雪災壓垮了臨時搭建的棚屋,人們不得不住進建築裡。
但體感溫度極速下降到了零下三四十度,在南方這種沒有體驗過極寒的城市,建築的牆面太薄,又沒有足夠的電力維持溫度,人們在極度的低溫下只能被迫減少外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