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瘋狂大叫,拍打著翅膀,怎麼也掙紮不開,發出瀕死的慘叫。
令人十分不忍。
桑寧不忍心看它虐殺,他面露可憐,還是沒忍住制止了菲薩利亞的虐殺行為。
“放過它吧,亞亞。”
菲薩利亞觸須微松,半死不活的小鳥垂著翅膀,嘴邊似乎有血溢位。
桑寧不免覺得它可憐,把小鳥從菲薩利亞的觸須中救出,安靜的放在田邊,規整好翅膀的位置。
這有點像讓它等死,桑寧摸摸它的翅膀,面露憐憫。
“小可憐,快點好起來吧。”
他決定收養它了。
雖然它就是被菲薩利亞弄傷的。
但是亞亞也是為了保護他,桑寧也不忍心去責怪亞亞。
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小家夥的造化了。
桑寧沒有發現,當他為小鳥祈禱時,一瞬藍光靈光閃過,瀕死的小鳥猝然轉頭,渾濁的紅眼睛裡閃過一絲清明,呼吸當即順暢無阻。
受傷的小鳥躺在背簍裡,桑寧用柔軟的床單布給它做了個小窩。
溫暖的火光旁,他捏著針,對著邊緣穿針引線,神態溫吞和煦。
他不疾不徐的縫好小布包,打好最後的結,桑寧低頭咬斷線頭,扯了扯邊緣鋪好裡面墊的棉花,當做小鳥的臨時小窩。
“看起來還不錯吧?”
桑寧很久沒做針線活了,他分享欲極強的拿給菲薩利亞看。
白色的小布包很粗糙,只是縫住了口子,但桑寧眉眼靈動,臉上的神情令菲薩利亞瞬間不悅。
它捲住小布包,偷偷塞進自己傘裙下面。
桑寧叫它:“亞亞,不要偷偷拿走,我看見了。”
菲薩利亞只當自己聽不懂,故意轉了個身,桑寧好說歹說也不肯還回去。
桑寧好笑,無奈的摸摸它的傘蓋,小聲嗔怪:“壞亞亞。”
他張開手臂抱緊菲薩利亞的傘蓋,微微偏頭枕在它身上,好聲好氣的哄。
一連保證有小鳥也是最喜歡亞亞,嘴巴都說幹了,才終於把小布包換回來。
菲薩利亞不高興,觸須蠕動著,瘋狂往桑寧身上卷,拿下來一條多捲上十條。
眨眼間,桑寧被吃醋的大水母裹進觸須裡,它猶嫌不夠,鋪開傘裙將之容納進身體裡。
桑寧猝不及防倒進一片柔軟中,他“唔唔”抗議,觸須卷著他的腮幫子往傘裙下一摁,菲薩利亞觸須靈活,快速的把小布包往竹筐裡一丟,隨便把小鳥捲上去。
它自覺任務完成,綻開傘裙溫柔而不失強硬的將桑寧往身體裡“吞”,觸須邀功般鑽進桑寧的衣服底下。
桑寧一把攥住往衣服裡鑽的觸須,雙頰緋紅,只覺得腦子昏沉,強烈的羞赧與無奈一同交織。
他努力掙紮,很想讓亞亞松開自己,但最終不敵菲薩利亞的堅持。
桑寧:……成吧。
他默默的,放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