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腳步頓住,撥開細密的枝條,露出被遮住的“荷葉”。
那是一片栽在地上的“荷葉”,也像是天堂鳥。
“芋頭!”
看著這個葉子,桑寧一下子就想到來芋頭,他面露驚喜,在伸手採摘之前想到了什麼,猝然皺起眉頭。
有毒的滴水觀音和芋頭光看葉子在很多人眼裡其實是沒有區別的,這一片可能是芋頭,也可能是滴水觀音。
桑寧猶豫的折下一片葉子,在手臂上比劃著。
他想把汁液塗在面板試一試看,又怕真是滴水觀音,桑寧糾結的不行。
他心裡糾結,動作卻不慢,用木棍刨開泥土,把根刨出來。
城市人哪分得清這塊根莖是滴水觀音還是芋頭?
桑寧丟開葉子,糾結著蹲在拳頭大的根莖面前。
一個聲音說萬一是滴水觀音可是有毒的,另一個聲音又說如果是芋頭就有存糧了。
桑寧捧著臉,一邊思考著一邊用棍子撥弄。
突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昨天的魚肉,眼神落在菲薩利亞身上。
亞亞昨天把魚肉分解剩下一塊給他吃,是不是就能分辨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
想到這裡,桑寧折了片葉子遞給菲薩利亞,他面露期待。
在桑寧期待的目光中,菲薩利亞將葉子吞噬,綠油油的葉子在體內消化消失。
它周身水波紋波動一瞬,紊亂難辨的絮語快速從人類的大腦皮層掠過。
[老婆給的e好吃!]
[有老婆的味道,老婆香香
大水母半點不挑食。
它接連吞了桑寧遞過來的芋頭葉、樹葉……最終吞吃芋頭時,它遲疑了一下,吞掉外面的表皮,觸須“伸”進體內,挖出了沒皮的芋頭。
芋頭外表裹著黏黏的透明粘液,被反塞回桑寧手裡。
[老婆吃]
桑寧表情奇怪了一瞬,表情很難言。
“……也不是不行。”
畢竟芋頭皮會發癢。
桑寧確定了菲薩利亞真的會分辨什麼能吃,他面露驚喜,張開手結結實實的用力抱了抱它。
“你好棒!亞亞。”
菲薩利亞舒展傘裙,溫柔的“回抱”。
有芋頭了!
桑寧興奮過頭,等意識到時,自己已經完全被菲薩利亞圈住了。
他晃了晃腿,腳懸在空中掙紮著怎麼也踩不到地面。
“……放開我亞亞。”
桑寧掙紮了很久,終於被放開,他下意識摸了摸臉。
自己還是幹幹的,沒有像被吞進去的芋頭一樣變得黏糊糊的。
所以亞亞的胃,到底是怎麼區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