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宋星野的身體不住的在發顫，他抬起頭看向梁晏：“你是個頂級高明的聰明人，我不是……所以我不想繼續了……”
“不想繼續什麼？”梁晏用腿卡著他的腿，把他逼在辦公桌前，一定要他說出來。
兩人都很少有這樣外放的情緒，這五年來梁晏礙於他的病，一直也算小心。宋星野更是一直都自我保持著一份對外界的界限。
那界限是透明的，又是堅硬的，外面的人走不進去，裡面的人也出不來。
裡面的人和外面的人時而相安無事，時而又因為這層看不見的邊界各自傷懷。
梁晏這次是要狠心的捅破那層界限了。
“不想繼續和你在一起……”宋星野咬著牙把這句話才說出來，“我討厭你假惺惺的對我好，裝作在乎我的樣子…….”
梁晏把辦公椅拽了出來，往椅子上一坐：“來！跟哥哥說說你判斷真假的方式？”
宋星野轉過身，眼眶濕紅了一圈，他不想給他瞧見。
但是今天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誰也別想繼續裝下去。
梁晏拿了另一張椅子到自己面前：“過來！今天不要你跪著說，今天坐著談。按談生意的方式談。你和我梁晏過了這麼多年，就是分手也該有個協議！”
宋星野擦了擦眼睛過來坐下，眸子倔強。
梁晏倒是真從屜子裡抽了一張白紙出來，他手指間握著一隻鋼筆，寫了宋星野的名字。
每個字都寫得筆鋒淩厲又遒勁，夾雜著薄薄的怒氣。
“說啊？分手了要什麼？”
宋星野愣了愣。
梁晏點明白道：“要多少錢？還是要什麼東西？”
“平時跟我，今天這麼安靜幹什麼？”梁晏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鋼筆。
宋星野心裡窩著這半個月的火，心裡又有氣，偏偏梁晏還用這種洞悉一切的目光看著他。
宋星野咬了咬牙：“我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我想要的東西，你一直都知道！”
“你根本就知道我當初非要和你睡，就是怕你不管我了，我又被送回治療所！你知道我每次討好都是有所圖！甚至你知道我費盡心機的想來東遠市找宋凜報仇！”
梁晏目光十分淡定：“是，我知道。所以我每次都如你願了。”
宋星野覺得自己也沒資格指責梁晏也在利用他，畢竟他也一直在利用梁晏。兩個人到了這個地步，既然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那也沒有繼續的餘地了。
宋星野站起身來，他不想再說什麼：“是啊，你每次都如我所願了，所以不需要再額外的給什麼分手費給我。我現在長大了，成年了，也不怕別人再把我弄去什麼精神治療所了。我不用人保護了！”
梁晏氣笑了，他打量了一圈自己，合著自己是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他看著宋星野的背影，看著他頸側自己剛咬出來的紅痕道：“但是你壓根不知道你一直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宋星野停住腳步，轉過頭。局中人哪裡看得到局外的事？
梁晏直接把答案給他：“是安全感！”
“你這樣一直封閉著你自己，我拼命想給也給不了，知不知道啊乖！”
那一刻所有的情緒都像是山洪爆發一半，一瀉而下，什麼也阻擋不了。
宋星野忽然意識到自己又被他擺了一道，他什麼都知道，他是故意走的，故意讓他陷入一個人的地步，故意想看他情緒爆發，故意想逼他把壓抑在心底的事情說出來。
他永遠都用著那樣一副能算準一切的銳利目光俯視著他的所有，宋星野被激的全身一顫，吼道：“你不要管我了！”
“我不管你誰管你？”梁晏從褲子口袋裡拿了手機出來：“宋星野，這半個月，你一共就給我打了兩個電話，你就否定了我們之間的所有。”
“我不是故意擺你一道，半個月前我突然離開，是老頭子檢舉我和我哥哥的失蹤有關系。我配合調查，手機沒辦法帶。我擔心你會擔心我，所以吩咐許秘書不要多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