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野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燙,他手指在受傷的地方緩緩打圈,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開來,直至頭皮。
他癱軟在雪白的枕頭上,渾身泛著粉潤,就像是一隻被玩壞了的毛絨玩具。
他睜大一雙眼睛,連眼尾都泛著微微的潮紅,黑眸中氤氳著水汽,氣鼓鼓的看著他。
宋星野咬著牙,委屈又可憐:“你明知道!我剛醒!還一雙手在我身上亂摸,上藥!”
“你又不讓我洗冷水澡,我……”他整個人都像是守著臨近決堤的最後一道防線,不斷地顫抖著。
無助又無辜……
“哥哥幫你……”
梁晏一手捏著襯衫袖口,另一手將袖口卷好。結實的手臂線條露出明顯的青筋。
大掌寬大有力,溫暖又具有包容性。
宋星野徹底崩潰,他粗粗的喘著氣。狼狽又羞恥在他手中。
梁晏抽了幾張紙巾出來,幫他清理幹淨了,又擦了擦手。
看著宋星野紅著臉的樣子,梁晏把紙巾扔進垃圾桶,沒忍住,逗他道:“舉手之勞,也就三分鐘的事。”
宋星野急了:“你才三分鐘!”
梁晏勾唇一笑:“寶貝,我要是隻有三分鐘,吃虧的是你!”
“何況我多少分鐘?你是清楚的!”
他幫他把睡衣穿上,認真道:“內|褲就不穿了,應該腫的也穿不下。”
宋星野穿好衣服,就像是靈魂覺醒的手辦娃娃,不想再被他欺負,從床上跳下來就準備跑。
他在桌上找手機,好奇的翻開梁晏早上看的那本書。
是英國詩人afredord tennyson的《尤利西斯》。
鋼筆筆跡在其中一行上畫了一條標記。
hat&039;s the feeing of oving soeone?
ike a dog, ike a god.
「愛是突然好像有了軟肋,又有了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