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想到,明明剛才連親吻都能剋制住的顧景遲,最後居然會變成這樣。
而這,僅僅只是因為自己不給他看模型。
宋沅痛恨拖延症。早知道會這樣,他應該早點想出處理這個模型的辦法,返工也好,銷毀也好,而不是被顧景遲看見……然後像現在這樣,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被動地接受濕軟的包裹和□□。
顧景遲的手掌很暖,溫度很高。
指關節的繭子像是故意的一樣,總往最柔軟的地方去,宋沅發出小聲的悶哼,腿有些發軟,快站不住了。
“顧、顧景遲……”宋沅的聲音忽然變成很小聲的嗚咽聲,像在嗔怪,又像是在求情。
“嗯。”顧景遲有求必應,但他的手卻沒有停下,反而撫上了不應該觸碰的地方。
宋沅驀地僵直了。
他感覺自己大腦裡的水開始冒泡,變熱,逐漸沸騰。
在這個過程中,顧景遲的另一隻手始終護著宋沅,他的手臂環住宋沅的腰肢,又將掌心反手扣在宋沅的尾椎骨上,摸著上面的面板。
他記得,宋沅這裡有一顆痣。
上次摸的時候,他記得宋沅的反應很大。
這次也是。
“寶寶,長肉了。”顧景遲的聲音又低又緩,在宋沅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底透露著愉悅,“很好。”
宋沅總是很瘦,抱在手上幾乎沒有什麼份量,像誤入野外的名貴小貓,被雷雨嚇一跳就能生病。但小貓比自己想象中堅強,在異國蹉跎的這半個裡,曾經的孱弱消散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煥發著活力的生機。
比如像現在這樣,還有力氣撓自己。
宋沅結束在這一聲很好中。
他感覺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了,站也站不住。可顧景遲還不肯放開他,他的大腿還掛在顧景遲手上,失去重心的他只能背靠著門板,小幅度地掙紮著。
“以後不許看他。”顧景遲貼著宋沅的耳朵,輕輕咬合。
宋沅不明白,顧景遲為什麼要和一個模型計較,但他太累了,一點也不想搭理顧景遲了。
清醒過後,宋沅覺得不好意思。他推了一下顧景遲,語氣有些沙啞,“看你幹的好事。”
顧景遲低聲笑了一下,任勞任怨地幫宋沅做善後。
後半夜,宋沅睡得很安穩,連暴雨到來也沒有發覺。
回來的這幾天,宋沅總是睡得不好,他半夜經常沒理由地驚醒過來,醒了之後就再也無法入睡。
但今夜可能是以為有顧景遲在,他居然睡了一個整覺。
醒來的時候,顧景遲已經起床了。
宋沅抬起頭,看了一眼屋外的雨,又縮了回去。他翻了個身,想要繼續睡。
然而,宋沅這個身還沒翻到底,他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的腰……
好疼。
像是被人生掐了一樣。
宋沅艱難地坐了起來,慢吞吞地挪到鏡子面前。
映象中,他掀開了後腰上的衣服。
下一秒,原本光潔無暇的後腰上赫然出現了一大片刺眼的紅印子,除了這些,他的腳踝上也有疑似被掐過的痕跡,特別鮮紅,特別明顯。
“明明顧景遲都沒有……”
為什麼會有這麼深的痕跡。
宋沅的臉紅得發燙。
他尷尬地放下衣服,恰好看到門把下放。
顧景遲正在開門。
宋沅立刻鑽回被子裡,用被子遮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