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函:誒誒誒別啊,我承認這確實刺激了一點,但你敢摸著你的良心說,你不想嗎?】
【裴函:爾康手.jpg】
顧景遲看著這句話,沒有立刻回複,而是直接把裴函拉黑了。
和裴函交流花了一點時間,顧景遲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這件事上浪費了半個小時。
他有些生氣。
在看到那些東西的時候,顧景遲腦子裡出現了一些控制不住的幻想。
他承認自己沒忍住,但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有些生自己的氣。
他居然想對宋沅做那種事情……這很不好。
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得溫柔點,太兇,他覺得有些不尊重宋沅。
萬一宋沅哭了……
腦海裡不受控制地出現了一些畫面,顧景遲的心跳忽然錯了一個拍。他有些煩躁地閉了閉眼,決定不再細想。
站在宋沅家門口,顧景遲冷靜了一下,才緩緩推門而入。
屋子裡很黑,顧景遲把入戶的燈全都開啟。
映入眼簾的是一副掛在牆上的畫,畫風呈現出一種很獨特的個人風格,雖然沒有署名,但顧景遲知道這明顯出自宋沅之手。
顧景遲站在門口看了一會,然後才換鞋進屋。
宋沅家不大,但東西很多,所有地方都透露著極繁主義的風格。
最具代表性的便是入戶廳的那座櫃子,透過透明的玻璃視窗,顧景遲看到裡面分門別類擺放著很多東西,大部分是宋沅用布料自制的小物品。
上衣、背心、馬甲、裙子……顧景遲的視線在這些東西上一一掃過,最後定格在一個類似眼罩的東西上。
這個東西他很熟悉,宋沅每天都帶。他起床早,有時候動靜大了一點,宋沅就會從夢中醒來。哪怕還沒睡醒,也要迷迷糊糊地摘下眼罩向他伸手,告訴他記得吃早餐。
顧景遲有些驚訝,自己居然會對這個鏡頭印象深刻。
回憶完畢,顧景遲轉身走進宋沅的房間,在房間的書桌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
臥室對面是一個類似儲物間的房間,顧景遲經過的時候不經意地瞄了一眼。
裡面什麼東西都有,最顯眼、也是體積最大的是一尊看上去像是雕像的東西,和他一樣高,被宋沅用一塊深綠色的布匹包著,看不出雕刻的是什麼。
宋沅做的?
顧景遲收回視線,在心底誇了宋沅一句天才。他把桌子上的資料整理好,放進收納箱後,準備離開。
忽然,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定定地停下了目光。
視線中,桌子正中央放著一本牛皮封面製成的筆記本,筆記本的扉頁裡夾著一張草稿紙。
草稿紙露出的邊頁上畫滿了宋沅的草稿畫,在雜亂堆砌的半成品中,非常醒目地出現了這樣兩句話。
——“顧景遲今天生我的氣了嗎?”
——“我今天應該很過分吧!”
顧景遲覺得奇怪,宋沅為什麼會覺得自己生氣了?
而且在他印象裡,宋沅一直很乖,從沒有做過很過分的事情。
他瞄了一眼草稿紙右上角的潦草日期,發現這種草稿是兩個月前的。
兩個月前……顧景遲記得,那個時候他和宋沅剛認識。
顧景遲開始反思,剛認識的時候,他對宋沅確實有點兇,估計是嚇到宋沅了。
他的眼裡出現了抱歉的神色,讓宋沅沒有安全感,是他的失職。
他把草稿紙抽出來,順手拿起一旁的簽字筆,在草稿紙上寫下幾個字。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