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呀。”
顧景遲剛剛挽起袖子的時候,衣線有些歪了,宋沅職業病強迫症發作,上手幫對方拉衣線,結果沒拉動。
顧景遲的肌肉太飽滿了,把衣服的面料撐得很緊實,宋沅根本抓不起來一丁點兒衣料,嘗試了幾下之,都沒能拉起來。
宋沅自己可能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很像是在摸顧景遲的肌肉,佔對方便宜。
宋沅的手指很細,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生活中總會和別人有肢體接觸,但其他人的手指不會像宋沅這樣,輕輕觸碰,就讓他的面板變得麻痺,像有電流似的。
顧景遲的喉結滾動,呼吸聲加重。
“你……”
下一秒,手踝被忽然攥緊,宋沅本能地噤聲了。
“你的眼睛好紅呀,是進了東西嗎?”
“沒有。”顧景遲松開了手,嗓子啞得很厲害。
那怎麼突然啞成這樣?
宋沅想起管家曾提醒他的話——“南城潮熱,容易水土不服。”
宋沅湊近,仰起頭看顧景遲,“讓我看看。”
距離再一次被拉進,宋沅幾乎佔據了視線裡的整個畫面,就連鼻間裡全是他的味道。
“夜宵,有點幹。”顧景遲轉過身,沒讓宋沅繼續向前,“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宋沅有些不放心。
“你的臥室也有沙發嗎?”
顧景遲並不清楚宋沅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回答地很快,“嗯。”
“那我過去吧。”宋沅擔心顧景遲真的水土不服了,如果是的話,自己可以半夜送藥。
“沙發夠大,我睡沙發。”
顧景遲沒說什麼,就這樣望著他,但他的呼吸還是很重,胸膛起伏很明顯。
宋沅想和他睡一間屋子。
他在暗示些什麼嗎?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睡在一起了。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樣,“不用。”
也能理解。
宋沅大概覺得,現在他們是在談戀愛,情侶都是會睡在一起的,他提出這個,正常之極。
雖然顧景遲是可以和宋沅發展契約伴侶的關系,但他對這段關系的定義非常清楚。
他們的關系,是建立在契約之上的。
他們可以嘗試當伴侶,像談戀愛那樣,他會非常珍視宋沅,滿足他對一切伴侶的幻想,但顧景遲能給的,僅僅是物質與精神層面的東西,至於□□上的。
他不打算。
沒有為什麼。
從一開始就說了,他和宋沅的關系是契約,是短暫的。
雖然他以前沒談過戀愛,但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有趣的伴侶,或許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宋沅發現自己的需求閾值一直卡在某個介點,再也升不上去後,可能會失望而歸。
到時候契約結束,他們還可以當朋友,宋沅也可以毫無負擔地開啟新的戀情。
宋沅很好,也很單純。
看見他的人像中了魔法一樣,下意識地會想去保護他性格底色裡最純潔的部分。
“我不能……”
沒等他說完,宋沅立刻笑嘻嘻地對他說:“知道啦,未婚夫,不接受任何親密,不需要肢體接觸,請保持陌生人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