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圍了過來,求他解密。
“顧總今天戴的領帶,是北歐品牌的産品,有機會你們可以去了解一下,他們旗下所有産品都是買斷制,那條領帶,世界上只此一條,獨一無二。”大師兄扶了扶眼鏡,鏡片發出反光。
“圈外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圈內人一定知道。”
能繞過顧景遲的人,混進後臺,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濕宋沅的領帶,想也知道不是“普通遊客”,大機率是有點關系的圈內人。
顧景遲可以直接喊話負責人,讓他肅清風紀,讓他抓人,但他不。
他似乎不想大動幹戈地驚擾宋沅,只想讓對方安心閉秀。
他把最代表自己身份的領帶給宋沅戴上,除了能讓底下那些有點眼力見的人知道自己對宋沅的態度以外,還可以一步一步擊潰某些人的心理防線,效果宛如緩刑。
說通俗點。
顧景遲只需要用一個平a,就能讓對方交閃交大,狼狽竄逃。
“人抓到了。”
裴函笑著對顧景遲說,“是另一個學院的學生,聽說是他們學院貸款的冠軍選手,他爸還挺厲害的,是義大利美院的教授,拽得跟個二百五似的。聽說彩排的時候就喜歡挑釁小沅,還弄壞過小沅做衣服的機器,剛剛找人算了一下,應該有個小一萬。”
這些宋沅都沒跟他說過。
“人是在監控室裡被抓到的,挺精的,小小年紀就學會砸錢辦事,嘛風氣……”裴函輕輕笑了一聲,“可惜他沒想到,整個後勤都換成了我們的人,他爸還想求我私了,說什麼絕對不能被學校發現,不然他兒子簡歷上會留汙點。”
顧景遲言簡意賅,“報警。”
“肯定得報警。”裴函熱心腸,見不得這種事。
“腦子不太正常。”
裴函本來是打算發完訊息就跟著其他觀眾一起high的,編輯訊息到一半聽見顧景遲的話,差點閃了舌頭。
他覺得這種帶情緒色彩的詞從顧景遲嘴裡說出來,是一件很ooc的事情。
顧景遲沒再理會裴函的嘰裡呱啦,抬眼朝舞臺下望去。
他在人群裡看到了宋沅。
在飽和度過高的舞臺燈光下顯得格外單純,他很認真地看著其他人的作品,臉上的表情就像個第一次進天文館的小孩子一樣,至真至純。
所以他很難相信,宋沅會偷偷定製人偶。
而且他想起宋沅之前跟他說過,人偶的衣服是自己做的。
所以定製的時候,應該是沒穿衣服的人偶。
一想到宋沅給半裸的“自己”換過衣服,顧景遲心頭的躁意更盛了。
閉秀後,活動也在一片祥和之中結束了。
宋沅和蔣鳴嘻嘻哈哈回到後臺。
不巧,撞見宋喬。
宋喬沒有準入證,所以只能蹲在後臺門口的石階上,揪綠化帶的雜草解悶。
一看見宋沅,他那雙興致蔫蔫的眼睛忽然有了光。
“你終於來了!”
宋沅:“……”
蔣鳴皺眉,他對宋喬的印象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