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遲?”
宋沅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顧景遲一邊朝他走來,一邊解開領帶,好像是一件非常順手的事情一樣。
“用我的。”
宋沅還有些遲鈍:“這……”
顧景遲比宋沅還冷靜,他的出現就像一條定海神針一般,輕易撫平了眾人的焦躁,“和你是一個色系的,會突兀嗎?”
宋沅訥訥,“不會。”
他像是被蘋果砸暈腦袋一樣,半天沒回歸神來。
顧景遲知道宋沅緊張,也能理解。
他轉身掃了一眼眾人,“給我點時間。”
“噢噢好的。”其他人如夢初醒,紛紛走遠了,不打擾他們二人世界。
宋沅有些應激性緊張,手後知後覺地抖了起來。
剛剛還不覺得有什麼的,但顧景遲的出現,好像把他腦海裡的弦扯斷了一樣,心底那股恐慌破土而出。
這不能怪他。
宋沅才十九歲,一隻在象牙塔裡過日子。
這是他第一次突破社恐個性,走上舞臺。
顧景遲的聲音很淡漠,但卻有著安定人心的力量,“別緊張。”
顧景遲拉上帷幕,天然地隔絕出一塊秘密空間,只有他和宋沅二人。
昏暗中,宋沅摸索著抓住了顧景遲的手,聲音又輕又小,“怎麼了?”
藉著帷幕空隙露出的光,顧景遲開啟領帶,纏繞在宋沅脖子上。
盡管視線非常昏暗,但顧景遲能感受到,抓住自己的那雙有些冰涼的手漸漸松開了。
宋沅的呼吸逐漸平緩,人也冷靜了下來。
他這才知道顧景遲拉上帷幕的目的。
他知道自己會緊張。
暖流代替恐慌,攀上宋沅心頭。
冷靜下來之後,理智漸漸回來了。
宋沅有些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和小孩子一樣,還要大人幫他穿衣服。
他按住顧景遲的手,“給我吧,我自己來。”
但顧景遲沒有教出領帶的主導權,像狡貓逗鼠一般,不給宋沅摸到領帶。
顧景遲這個壞壞家夥。
還好是在昏暗中,他臉頰的滾燙不會被顧景遲看到。
但他們離得很近,如果開啟燈就會發現,宋沅抬頭就能親到顧景遲。
“我,我自己來。”
顧景遲慢條斯理地為宋沅繫上領帶,選擇無視宋沅的自由需求。
“沅沅。”
黑暗中,他聽到顧景遲在叫自己。
“未婚夫就是拿來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