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說話?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嗎?”
還以為顧景遲不滿意這個稱呼,宋沅很認真地看著他,“那你想當什麼?你想當老師嗎?我可以叫你老師的。”
顧景遲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一些東西,心裡莫名躁了一下。
他皺了皺眉,“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稱呼。”
不知道這些稱呼哪裡亂七八糟了,宋沅有些疑惑。
“你生氣了嗎?”
顧景遲垂下眼睛看著他。
宋沅的外表太有迷惑性,顧景遲不清楚,宋沅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話能引起多大的歧義。
顧景遲不鹹不淡地開了口,“為什麼這麼說?”
宋沅說:“不知道,但我感覺你和賀醫生好像不太對付,也有可能是我想太多了,但我不喜歡他用那種態度跟你說話。”
原來說的不是一件事。
幾乎是一瞬間,顧景遲就清醒過來了,冷靜下來之後,他不動聲色地跟宋沅拉開距離。
理智告訴他,把宋沅送回家後,他得立刻出國開會,和宋沅在物理意義上分開,越遠越好。
因為他實在不想重蹈今晚的覆轍。不管是看某個醫生不順眼,還是和宋沅討論關於稱呼、生不生氣等問題,在他看來都很沖動,很不理智。
很蠢。
最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會決定參加大的藝術節。
一股道不明的煩躁在心頭蔓延,而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道不明的情緒是最麻煩的了。
顧景遲的語氣很冷:“看得出來,賀醫生對你很上心,藝術節也想辦法去找你,不像我,工作這麼忙,只能晚點到。”
宋沅感覺顧景遲說的話怪怪的,沒忍住笑了一下,“顧景遲,你……”
在他們身後,一輛轎車飛馳而過,轟鳴的引擎聲蓋過了宋沅的聲音。
顧景遲眯了眯眼睛,“你說什麼?”
宋沅被引擎的聲音嚇了一跳,他想要推顧景遲往裡走,結果不小心崴了一下腳,直直地撞向顧景遲。
他的腦袋很剛好地埋進對方的懷裡,整個人幾乎貼在顧景遲身上。
顧景遲躲閃不及,被撞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下意識攔住宋沅的腰,心髒跳得很快。
宋沅的腰很細,顧景遲用一隻手臂就能環住。
即使隔著衣料,宋沅身上的體溫還是隔著血液抵達了他的神經,挑動他的理智。
顧景遲喉嚨發躁,想要和宋沅拉開距離。
但宋沅顯然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宋沅心想,這是一個測量腕圍和腰圍的最佳時機!
只要能拿到顧景遲身上這些資料,在離婚前,他的感恩禮物一定能送出去的。
恢複平衡之後,他悄悄地將手放在顧景遲的腰後,另一隻手搭在顧景遲的手臂上,保持住了這個半成品一樣的擁抱。
宋沅慫慫的,試圖用言語轉移顧景遲的注意力。
他的臉很紅,聲音也很輕,像一條尾部彎曲的羽毛,撩動著人的心絃。
“我說——”
“顧景遲,你好可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