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意味拉滿。
賀宗年:“……”
宋沅問:“賀醫生,有什麼事呢?”
賀宗年雖然被壓一頭,但他希望自己表現得更有風度,更自然點,“大藝術節那天,你有空嗎?”
他找的話題很巧妙,恰好是宋沅一定感興趣、且極大可能不在顧景遲的圈子以內裡的話題。
“每年藝術節我都會回母校,今年也不例外。”說完,他看了宋沅一眼,“但你也知道,去年大搬新校區了,我還沒去過參觀過,所以不太認識路。”
他用一種很真摯的目光看著宋沅,“藝術節那天你有空嗎?我想請你當我的向導。”
顧景遲忽然離開了,去接了個電話。
宋沅看了顧景遲一眼,才對賀宗年說,“不好意思,我那天沒空,我可能要幫學院看攤位,走不開。”
賀宗年有些遺憾:“這樣啊……”
宋沅點了點頭,“我們學校有志願者,你可以向他們問路。”
雖然被變相地拒絕了,但賀宗年沒有露出遺憾的表情,他溫和地笑了一下:“謝謝你,你真貼心。”
不知道自己貼心在什麼地方,但宋沅覺得這個評價並不貼切,“沒有沒有。”
不遠處,顧景遲一邊接著電話,一邊面無表情地盯著賀宗年。
同樣是笑容,有的人臉上的笑容就讓人很舒服,有的人的笑容卻讓他覺得非常不順眼。
比如靠近宋沅的那個人。
不知是不是顧景遲的錯覺,他忽然發現,自己對賀宗年抱有一種天然的反感。顧景遲對自己非常瞭解,他雖然不太喜歡和人交談,但大部分時候都是非常寬宥的,很少像現在這樣心胸狹隘,還有些不耐煩。
宋沅的性格很好,很多人都喜歡和他交朋友,這很正常。
但眼前的賀宗年不正常。
顧景遲可以肯定。
這個人,對宋沅抱有不純的目的。
雖然他並不打算跟宋沅發展契約之外的任何關系,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容忍契約期內,有人抱著目的來破壞這段關系。
電話那頭傳來秘書的聲音:“顧總,後天的北美經濟商貿協會將會在曼哈頓如期召開,如果沒有其他安排,明天就可以準備啟程前往紐約了。”
顧景遲抬起眼,看向不遠處的宋沅。
“顧總?”
顧景遲收回目光:“開幾天?”
秘書很快回複:“三天。”
週末前可以結束,還能趕得上大的藝術節。
“但週末……”秘書欲言又止。
“什麼事?”
秘書:“顧老先生那邊來過電話,希望您週末能回一趟老宅,說是要和你討論一些、一些關於聯姻的細節。”
顧老先生,顧景遲的爺爺,顧氏上一任掌舵人。
和顧景遲料想裡的一樣,對方在顧家旁支嘴裡聽說了他的婚事,一定會來找自己的,只不過這次比他想象中更要快一些。
“不用理會。”顧景遲言簡意賅,“週末有其他安排。”
秘書看著週末兩日空白的日程本,忽然汗流浹背。
週末什麼時候安排工作了,難道是他漏填了?
完了!
“抱歉顧總,是我工作上的疏忽,現在重新為您確認週末日程。”電話那頭,秘書正飛快地翻閱工作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