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嗤笑一聲:“都三天三夜了,還被吊在這裡。”看來就算弄死了她,王也不會怪罪,想著,她朝身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侍女會意,吩咐道:“來人,弓箭伺候!”
鳳棲宮內嬌笑連連,似乎是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可這宮殿裡還吊著王后,王后的宮女桂嬤嬤額頭上的血還未擦掉,何來的好事?
桂嬤嬤被人狠狠踩在腳下,三天未進食的她毫無反抗能力,那雙眼睛哭的紅腫不堪,卻沒有一點用處。
她想幫公主求饒,可是嘴被塞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想磕頭求饒,可人被踩在腳下,無法磕頭,她唯有沒用的哭,看著那個良心泯滅的狠毒女子,拿起弓箭,朝她的主子亂射。
一箭,兩箭,她射不中,卻樂此不疲。
蕭鈺身邊的侍女花卉上前勸道:“王后,您累了,要不然讓奴婢代勞吧。”
蕭鈺正在興頭上,哪裡肯交給別人:“你一邊兒去,本宮就是喜歡這樣,以本宮的箭法,你以為會這麼多次都射不中?本宮故意的罷了,這女人對王還有用處,本宮不會殺了她的,不過適當的痛楚,想來王也不會說什麼。”
“那是自然,大王對往後百般順從,自然什麼都依著王后。”
蕭鈺聽著高興,抽了一支弓箭瞄準射擊,弓箭貼著燕尋清的手臂擦過,她白嫩的手臂被劃破,鮮血頓時流淌下來。
看到了血液,蕭鈺顯得更加興奮,連續射了好幾支箭,都是故意擦著邊,很快,燕尋清就遍體鱗傷,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桂嬤嬤嗚咽哭泣,不忍去看這個畫面,可是踩著她的侍從卻扯著她的頭髮強迫她看著。
燕尋清早已昏迷,從蕭鈺進來,不,甚至更早,她早就已經昏死過去,感受不到疼痛,也感覺不到委屈。
落在地上的箭恐怕已經有二十幾支,可是蕭鈺還在繼續,許是鮮血流淌過多,將燕尋清痛醒了,就在蕭鈺拉開弓箭的時候,燕尋清突然抬眸看向蕭鈺,蕭鈺嚇了一跳,手勢一偏,箭從她手中脫落而出。
這一箭,蕭鈺是準備貼著她的腰際的,以她的箭法是不會出錯的,她想撕碎她的衣服,以此來羞辱她,就算沒弄死她,王知道她的身子暴露在眾多侍從面前,想必也不會再要她,屆時在弄死她不遲。
可是燕尋清突然看向她,將她嚇了一跳,她勢頭一轉就這樣射了出去,這一箭,不偏不倚,射在她的心口,對穿而出!
燕尋清身子一僵,隨即又是一軟,如此重傷,她卻依舊沒有感覺到疼痛,她慢慢閉上眼睛,乾裂的唇微張了兩下,無聲的說了聲:“也好。”
就這樣死去也好,她活著還是死了,都差不多。
驚呼聲起,蕭鈺手中的弓箭也應聲而落,哐當掉在地上,她連連後退數步,猛地跌坐在地上,慌亂無措。
桂嬤嬤瞪大了眼睛,悶聲嘶吼著,沒有太大的聲音,但那青筋暴露,猙獰兇狠的面色,彷彿一旦掙開,就會撲到蕭鈺身上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大殿之上無人敢上前查探,更沒有人敢放燕尋清下來,他們還記得大王的話,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放她下來。
陳芷意身穿戎裝,來到陳子清的書房,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外面也沒人攔著她,彷彿他們早就習慣。
陳子清不抬頭都知道是誰來了,便繼續做自己的事情沒有說話。
陳芷意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直接在一旁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