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兩個系統
洛維盯著那行字看了好久，最終還是抬手回複她。
刪刪減減半天，最後還是彙成一句簡潔明瞭的拒絕話語。<101nove.indy，拒絕他。]<101nove.indy鬥志昂揚:[得勒！]
幫了就幫了，他不想讓謝昱辰有所負擔。
他還是選擇安心做謝昱辰萬千星辰中的其中一顆星星。
不貪戀，不逾矩，也不必近距離接觸。
系統的聲音驟然響起:“你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利用價值？”
洛維挑眉，原以為系統在他這討不到好已經走了，沒想到還是不肯放棄。
他也不跟它兜彎子，神態自若問:“你能恢複我的記憶嗎？”
系統沉默下來不作回答。
洛維不動聲色:“不能就滾。”
腦海裡那道聲音再未響起，平靜得再也掀不起波瀾。
洛維移開端詳畫作的目光，起身收拾衣服準備去洗澡。
腦海裡另外一道空靈的聲音響起:“宿主，為什麼拒絕？”
洛維沉思片刻，反問道:“我能同時繫結兩個系統？”
“不能。”那道聲音果斷回複，它儼然是洛維口中兩個系統中的另外一個。
這個系統的聲音多了幾分人氣，不再是人機的機械音:“不過我問的是你為什麼拒絕謝昱辰？”
洛維不答反問:“你說我這半年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不能告訴你。”系統語氣嚴肅，說到後面還把話題轉了一下，“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我不能告訴你。”
“理由其實跟前面那個系統一樣，我們不能破壞前面已經設下的情節改變。”
洛維總結道:“你跟它一樣沒用。”
系統:“……”
“我怎麼就沒用了？”這個系統明顯比前面那個活潑多了，“不是我幫你梳理救謝昱辰的流程的？”
見洛維沉默它又壯著膽子繼續說:“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能活生生地待在這？”
洛維手上動作沒停:“我本來就不會因為那場車禍死。”
系統一噎，也知道自己乘人之危強行與洛維繫結很卑鄙，憋了好久這才理不直氣也不壯道:“那也讓你提前醒過來了嘛，一般怎麼可能只躺一天的……”
洛維沒跟它多爭辯，他忽然透過這個事情將一些腦海中的未知事物串聯起來。
“你是透過我失去的那段記憶給我梳理的可以讓輿論反轉的流程，對吧？”
系統忽然覺得有個太聰明的宿主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
洛維陳述道:“你能看見我失去的記憶。”
“我是怎麼認識謝昱辰的？”洛維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用這樣冷靜的語氣提起過謝昱辰。
系統宕機片刻，弱弱回答:“我覺得我可以選擇不回答。”
“那就從我身體裡滾出去。”
“嚶！不好！”系統明顯有了情緒波動，“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敢威脅系統的！行，算你狠！”
“你認識他……不行我說不了，被消音了。”
它說著還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這個世界的系統，我說不了這些應該被抹滅消失的東西，只有001可以改變它設下的設定。”
洛維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他擰了擰眉不解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系統？”
系統這個時候倒是知無不言了:“總部給我派送錯了地方，我是另外一個世界的系統，要不是跟你繫結，我很快就會消亡的。”
“所以在總部找到我之前，我還是乖乖待在你身體裡面比較保險！再說了我也不白來，這不是協助你救了你偶像一回嘛，比001那個老是任務失敗混日子的老油條系統好多啦！”
洛維的側重點比較獨特:“它是001，那你是多少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