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暫時是找不著,羅夏開啟手機一面問。
吹過酒駕的槍顯示沒有問題,交警說:“可以。”
“好了,上次闖紅燈的罰款記著去交一下啊。”交警檢查了羅夏的電子駕照,將手機交還給他。
“闖紅燈??”
交警已經走遠了,羅夏還目瞪口呆地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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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公安局,隊長辦公室裡,冷藤正盯著空白的電腦介面,那裡只有一頁簡單的表格。
再往下細翻,果然是一片空白。
“所以,她的身份全部是假的?難怪我在公安部聯網完全查不到她從前的資料。”冷藤眉頭擰成麻繩。
他倏地從桌前站起來,攢眉焦躁地走來走去。
羅夏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冷藤這才注意到從一進門起羅夏的臉色就十分難看,問道:“小葉怎麼樣?今天能來局裡麼?還有些問題得問他。”
“小葉病了。昨天淋雨發高燒了,醫生說是肺炎。現在還在醫院裡,專案組的事先給他請幾天假吧。”
盡管羅夏想到剛才駕照的事,恨不得立刻小葉病癒——然後狠狠揍他一頓。但羅夏還是這麼對冷藤說道,語氣極差。
“哦?淋點雨就發燒了啊,”冷藤有些意外道,“現在的年輕人,這身體素質堪憂啊。”
此時高亞寧端著資料夾推門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放在辦公桌上的花,眼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來——她本以為最近這陣子,羅夏會完全把她生日的事兒忘了。
“你昨天當著孩子的面開槍把人打死,嚇也嚇出病來。”高亞寧白了一眼冷藤,走到辦公桌前捧起了花束,陶醉地一聞。
“心理素質也堪憂。”冷藤嘖嘖道。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成天打打殺殺的看習慣了。你這叫麻木。”羅夏的臉色依舊鐵青,沉著聲音說。
他看到高亞寧對那束香檳玫瑰還算滿意,的神情略微緩和了些,和高亞寧對視一眼,微微笑了笑。
見羅夏盯著自己,高亞寧收起笑容立馬放下花,佯裝不屑地咳嗽了一聲。
隨後她細長的眉一平,神色嚴峻起來:
“說正事吧,‘紙翼’小組的其他三個人都是被開槍射殺,其中兩人都是被子彈精準地穿過太陽xue,一擊斃命。另一個人是被打穿了心髒,也是一槍打死的。”
“都是被那把槍打死的?”羅夏問。
高亞寧點點頭:“對,是鐘一颯——也就是‘紙翼’小組的第四位成員。除了冷隊開的那一槍,整個地庫裡只發現三枚同型號的彈殼。她一共只開了三槍。”
冷藤:“而且從前兩人都是被精準擊穿太陽xue來看,他們對她一開始毫無防備。鐘一颯身上也有些搏鬥痕跡,應該是第三個人反抗,但最後還是被她一槍擊中心髒。”
“這鐘一颯,這麼好的槍法?”羅夏回憶起那少那柔弱的模樣,感到十分震驚:“她到底是什麼人?”
“我看了她的屍體。她左右手虎口處、大拇指和食指兩側都有不尋常的繭——是常年握槍的標誌。”高亞寧搖著頭道。她也滿臉疑色。
冷藤走到辦公桌的電腦前,將空白的表格展示給羅夏:“不知道,不僅堰江完全查不到這個人的真實資料,甚至全國聯網我都已經排查過了……”
“除了之前偽造的身份。她就像是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冷藤補充說。
羅夏沉默了。關於紙翼的事還得問小葉。可他現在……一想起葉淨月在自己懷裡吐血的模樣,羅夏的眉頭又擰起來。
但他還是決定先問別的事:“那麵包車裡的dna呢?比對過了嗎?”
高亞寧:“剛剛一大早比對結果就已經出來了,正是‘紙翼’。”
冷藤皺眉道:“好不容易有了點苗頭,結果人全死了,線索又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