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藍濡醒來的時候,險些以為自己和索馬裡海盜大戰了八百回,然後駕駛飛船撞月球了。
頭痛得彷彿要炸開一樣。
昨天晚上真的喝的太多了……
解決了一大劇情問題後,藍濡實在沒忍住,一個不小心就喝高了,到最後所有的記憶都是斷缺的,他只記得是唐擁淮把他帶回來的,然後便是反反複複的夢。
夢裡還是老樣子。
那些趕不走的人,忘不掉的過去。
在一片黑暗中,他突然聽見了另一個人的呼吸聲,不同於那些腥臭味十足的家夥,呼吸的主人身上好像有陽光的味道,於是藍濡用盡全力睜開眼,想要看清到底是誰,可記憶在這裡又一次斷開,他只記得自己當時聽到了一聲撞擊聲。
藍濡埋頭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了。
房子裡空無一人,唐擁淮應該是去學校了,桌上留著他走之前準備的豆漿和包子。
四年級那年,唐擁淮申請了校外走讀,在此之前從未有一個軍校生可以申請走讀。
藍濡當時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每天都得提早一個小時趕回學校,但唐擁淮沒給他任何的解釋。
當時軍校的管理層是方野新談的男友,所以這件從無先例的事兒也就這麼成了。
藍濡咬了一口還溫熱著的包子,扭頭看見寶貝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他身邊,似乎是要說什麼。
“怎麼了?”
“宿主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已經將方野拉入陣營之中了,接下來您打算怎麼勸說伊爾布萊克?”
藍濡差點兒被豆漿嗆到。
“等等等等,你說什麼?”
這怎麼還有那個自戀狂的事兒?
“伊爾不是一直都是站在唐擁淮這邊的嗎?”
系統:......
您確定?
藍濡扶額嘆氣,這臭小子搞什麼啊?怎麼這麼不得人心,以後真的當了帝君怎麼辦?
他不經意間轉頭,看見窗外籬笆前一個一閃而過的小小身影陷入沉思。
和藍濡半斤八兩,方野第二天醒來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在床上翻了好幾個來回,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趕忙換衣服往診所跑。
病床上的人仍然是昏迷狀態,方野長舒口氣。
儀表器顯示他的生命體徵已經在逐漸恢複了,應該很快就能醒過來。
躺在病床上一頭銀發的男人,臉色蒼白如紙,即便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也無法完全減輕他眉宇間的淩烈氣質。
方野突然又有些想抽一根,一摸口袋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他昨天晚上喝多了以後把所有煙都給了藍濡。
方野:......失算了。
這尊大佛應該沒那麼快醒,方野看了眼銀發男人,準備先給自己沖杯咖啡,然後再回來做更進一步的檢查。
在他轉身的一刻,躺在床上的人手指微動,眼睫輕顫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