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鬼愣愣的,他又氣勢洶洶道,“快抱緊我!快點!”
李景元抱緊他,把臉埋入他的青絲裡,閉眼道,“好,不娶也不嫁,永遠只有你一人。”
......
發發在殿內陪岑涔玩,李景元隨洪公公去到太醫院。
洪家寶指著死了一地的蟲子動物,“陛下,這玉佩確實有毒,但、但......”
李景元看他眼神亂飄,直接張口,“但說無妨。”
“噗通”一聲,洪家寶往地上一跪,嚎啕道,“但只在女玉上!這是有人要害娘娘啊!按、按這個毒量,不出七日娘娘就......陛下!”言畢,洪家寶重重磕了個頭。
他認識岑涔的時間比李景元還早,當年岑涔總是仗著有先帝維護,動不動就扒拉他避塵、掀掀他的袖子,平時調皮搗蛋的很,但偏偏先帝要治洪家寶的罪時,也是岑涔在門外跪了兩個時辰為他求情,這孩子本來身子就不好,那次直接在床上躺了半月。
洪家寶沒有後代,說句大逆不道的,他一直打心底裡把岑涔當親孫兒,哪有放任自家孩子被人害的道理。
李景元不動,只隔著白布死死握住這玉佩,握的手指發白,青筋炸起,他呼吸不平,卻在強行抑制,“去查,朕倒要看看是誰活得不耐煩了。”
......
等李景元再回殿中,已調整好心情,他剛坐到床頭,岑涔就撲了上來,纏著他道,“發發跑了。”
李景元大手撫摸他的頭發,“跑了就跑了,你還能不讓他跑?”
岑涔拱進他懷裡,大眼睛巴巴地看著他,“你要補償我。”
是發發跑了的補償嗎?
“想要什麼?”
岑涔眼睛亮亮的,笑容燦爛,“我要參加科舉!”
李景元捧起他的臉,凝視他認真的眼睛,“科舉很累的,本朝男女皆可參加,但入朝名額不變,你覺得你能受得住嗎?”
岑涔有些發愣,“女子也可參加?”
李景元點頭,“對。女子有才者不輸男子,不該困於後院。”
岑涔也是這樣想的,“可歷朝歷代的官員都是男子,女子想進來,不會被刁難被苛責嗎?”
“總要有人先闖出來一條路,於是顧心齋出現了。只要她足夠強大,強大到淩駕男子之上,女子的出路自會顯現。”
岑涔歪歪頭,“可你也是男子,你不怕她弒君嗎?”
李景元被他逗笑了,鳳眼閃爍,有星辰散落其中,“不怕,我有兵權。”
就算沒有,顧心齋也不會弒君,她想要的是改變女子的命運,而非自己個人的命運,只要上位者不偏不倚,這個位置誰當都一樣,再說了,李景元確實把大雍治理的很好,開疆拓土,百姓安居樂業、夜不閉戶。
還有,誰想天天熬夜批奏摺,睡得比狗晚起的比雞早,稍有不慎就遺臭千古,她還是好好當她的首輔吧。
首輔首輔,重在一個“輔”,多少還是比皇帝輕松一點的皇帝勵精圖治是前提)。
“那你還挺厲害的。”
岑涔由衷贊嘆。
李景元揉揉他的腦袋,“想好了嗎?確定要參加?”
岑涔點頭,幹淨利落,毫不猶豫,“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