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嚇得我們的定遠將軍摔了一個屁股墩兒。抱著岑涔好一頓痛哭。
幾個人聚在一起,圍著院中小桌,就著那幾道菜,吃幾口聊幾句。
易蘭之又夾了塊回鍋肉,“他孃的,就好這口!這肉還是朱姨燒的對味兒。”
朱春梅又給他夾了幾塊,“愛吃多吃,管夠。”
易蘭之埋怨地看了岑涔一眼,當年,那次,他帶了回鍋肉和燒茄子,居然只問蔣風逸要不要吃,居然不問他易蘭之,更可惡的是,居然只分享燒茄子,不分享回鍋肉,不分享就罷了,居然還拿去給李景元。氣的他當著岑涔的面,狠狠地、大口地咬了一口回鍋肉!
岑涔扒拉著碗裡的酸白菜,慢慢露出個“問號”。
院外,樹上。
洪家寶看著院中吃的正香的幾人,再看看孤零零站在樹上的皇帝,還是沒忍住開了口,“陛下,老奴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李景元專心盯著岑涔,不曾給他一個眼神,只語氣淡淡,“那就不說。”
洪家寶一時不知怎麼開口,嘴張張合合幾次,還是冒死覲見,“陛下,您還是回去用個膳批奏摺吧!國事不可耽誤啊!”
李景元用冷漠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內閣是吃白飯的嗎?”
批批批,就知道批,顧心齋不還在嗎?!若是朕的安安還在,也到了能批奏摺的年紀了。
顧心齋:求放過,地裡的牛都比這輕松!)
洪家寶汗流浹背,不敢說話。內閣那隻能叫票擬,最終決斷不是還得您來做嗎?
院裡的人動了,幾個人商量著往溪邊走去。
岑涔挽著朱紅梅的胳膊,撒嬌道,“沒事的娘,我現在健健康康,沒事兒的~,你就讓我去摸魚吧~,娘~”
朱紅梅實在受不了了,說到底岑涔還是個男孩子,怎麼被他和老岑養的這麼會撒嬌呢,“行行行,晚上不許喊難受。”
岑涔上前,一手攬易蘭之,一手攬蔣風逸,三個人飛了出去,到河邊,他褲腳一卷就下水,絲毫不管這身行頭有多名貴。
岑涔好像看見了一條黑影,他頭一伸眼睛一眯,嚯!好大的鯉魚!今晚的冠軍誕生了,讓我們把獎杯頒給岑涔!
岑涔去追那鯉魚,漸漸地離人群越來越遠,心裡還在嘿嘿笑,幻想著美夢。
那魚不動了,岑涔往前一......咕嚕咕嚕,還沒抓到呢,他先滑倒了,這身袍子太繁複,他撲騰半天也沒站起來。
“咕嚕咕嚕救咕嚕咕命啊!咕咕咕”,岑涔的頭頂直打泡。在窒息的前一秒,被大力的手一把拽了起來。
他嗆了水,咳了幾聲,抬頭,是水中只露個頭的、嚴肅的、拼命朝這遊的蔣、易,還有岸上放下竹編,正一顛一顛朝這跑的爹孃。咦?那拉我的是誰?
他扭頭,對上了熟悉的大帥臉。
岑涔眨巴眨巴眼睛,真的好帥哦。
還沒等他感嘆完,大帥臉就把他拎上了岸,再獨自回水裡,輕而易舉地一把抓住了大鯉魚。帶上岸,遞給岑涔。
岑涔看了眼還在趕來的蔣、易二人,拉著李景元背過身去,悄悄道,“你不許說這魚是你抓的。”
李景元剛接過洪家寶遞來的外衫,披在岑涔身上,就聽到這壞熊無理的要求,“這麼霸道?”
岑涔皺眉看著他,眼睛又變成了可愛的上平下彎,“你就是不許說。”
李景元覺得有意思,好笑道,“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