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器後,李景元呼吸低沉,額頭顯出剋制的青筋。
無奈,只得閉上眼睛。
一旁的季雲瀾瞄了他一眼,勾唇一笑,悄聲道,“剋制啊。”
誰知這話被兩人中間坐著的導演聽到了,老頭戴著鴨舌帽,看不清神情,只聽他喃喃道,“不能剋制啊,”
季雲瀾:?
這聲蒼老又充滿欣賞的回應,差點使李景元破功。他睜開眼,尬尷地瞥了導演一眼。
導演深吸一口氣,“難得啊,這麼好的苗子,得卯足勁兒拍”,接著,抬頭與季雲瀾對視,“不能剋制啊,小季。”
面對老頭突如其來的插入,季雲瀾只能尬尷地點點頭,“是,是”。她總不能說,說她話是對著鬼的吧。
導演出聲提醒,“小岑,歪歪頭。”
聞眼,岑涔小幅動了動。
“少了少了,再來一點”,導演專心注視著監視器,心裡不含一絲雜念,全是對藝術的追求。
“誒不行,又多了,再回來一點點。”
此聲落,不遠處的朱副導看不下去了,急急道,“我去幫幫他”,說著,就忙忙走進場景,抬腿就往床上爬。
誰知,可偏偏這綢緞被子太過光滑,又不僅僅是鋪了滿床,還延出來一節。
於是在眾人視線中,朱副導爬一次滑一次,滑一次爬一次,越滑越遠,最後不知怎地,居然剛起身就在原地滑了個仰倒,連個床都上不去。
眾人紛紛低笑,更有甚者,甚至用腳劃了劃地面,再悄悄和旁邊人咬耳朵,“這也不滑呀”。
只有岑涔知道,是男鬼先一步到了自己身邊,副導爬一次他推一次,爬一次他推一次,一次比一次用力,最後直接踹了人家一腳,
甚至還罵了聲“孬貨”。
岑涔:這是幹啥?xue尅
許是實在看不下去,導演出了聲,“回去吧擇坤,讓他自己來”。
終於,朱副導訕訕地走了。
男鬼怎麼也走了,也不看一眼自己。岑涔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對著男鬼的背影,心裡有些失落。
若不是李景元在分出大多精力壓抑心神,定能發現岑涔注視自己的視線。
回到監視器後,季雲瀾一改往常的冷麵嚴肅,對著李景元眉開眼笑,“可以啊兄弟。”
李景元只高傲地瞥了她一眼,吐出句“誰是你兄弟”後,繼續閉起雙目。
季雲瀾翻了個白眼。
這一幕正好被扭頭沉思的導演看見,他以為這白眼是給自己的,道心有些破碎,弱弱地問,“小季,是我的藝術有問題嗎?”
季雲瀾心知他誤會了,但自己又不能實話實說,只得趕忙找補,“不是不是,我眼睛幹,潤一潤,潤一潤。”
導演安下了心,繼續思考他的藝術去了。
季雲瀾無語地瞪了眼閉目的男鬼。
第二個鏡頭,餐桌上
黑色大理石餐桌上,岑涔跪在中央,頸上戴著金屬質地的鎖鏈,鎖鏈向上延伸,延伸到攝像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