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不疼?
他俯身,唇瓣貼在岑涔耳邊,彷彿能感受到他的喘息,“真沒醒啊?”
(☉_☉),岑涔未理會,只扮做夢遊,默默朝廚房走。
最終,他在目的地給自己倒了杯涼水。
為了將夢遊表現地更真實,這杯水他沒有喝。倒完就轉身,忽略黑暗中陰森森的男鬼,岑涔挺直身板,伸著僵屍手,默默回到臥室,上床,閉眼。
強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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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人一鬼像是約好了般,同時裝模作樣,當做無事發生。
男鬼如昨日般,負手站在導演身旁,目不轉睛地盯著岑涔,生動的岑涔。
而岑涔此刻,則馬尾高束,著月白色錦衣,在導演組現場佈置的崇文館裡拍戲。
白鬍子夫子站講臺上,手拿課本扶長須,悠哉哉授課,“謝公因子弟集聚,問《毛詩》何句最佳?遏稱曰......嗯——?”
夫子抬眼掃視下方,有傳紙條的,有偷吃的,但見夫子掃來時,或訕訕撓頭,或裝模作樣當什麼也沒發生,都知道演一演。不錯不錯。
嗯?怎麼還有個呼呼大睡的三皇子?夫子嘴角一抿,鬍子一橫,不可救藥!又轉念一想,罷了罷了,大抵昨夜貪玩了,饒他一次。做老師的,哪有不會自我寬慰的。
夫子平心靜氣,欲繼續授課,卻在轉身之際,瞧見角落裡那岑涔坐姿歪歪扭扭,用手撐著臉,眼神時不時往五殿下身上瞥,夫子橫眉一擰,氣不打一處來,這位更是不可救藥!
可偏偏這位不能說。
“五殿下,後面的內容由你來接吧”。夫子此話一出,岑涔的耳朵頓時悄咪咪豎起。
五皇子起身,優雅高貴,“昔我往已,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李景元聽講一向認真,此次夫子卻點他來答這極簡單的問題,其中緣由他自是清楚,只是不願理會。<101nove.ut!不錯,中午休息一下吧”
“小岑啊,你看景元的眼神要藏一點,你是偷偷暗戀人家,愛意要要露不露,你剛剛有點明顯了,收著點”,說著,陳導的大手往岑涔肩上一拍,“行,收工吧”
這個導演也真是,舉止輕浮。一旁的男鬼悶悶地想。
岑涔轉身剛走,男鬼便跟在他後面,誰知半路又橫空殺出個梁城。
男鬼:(?▼益▼)
只見梁城將岑涔一把摟過,得意洋洋臭屁道,“怎麼樣哥們,兄弟夠冷淡吧?”
男鬼再次凝視梁城的胳膊,眉頭能夾死只蒼蠅。
岑涔扭頭學梁城的表情,咧嘴道,“冷淡冷淡,你就是李景元本人”
男鬼覺得不是,僅從外貌上就不像,梁城太醜了。
梁城聽了誇,表情更是囂張,“那可不,就跟李景元附身似的”。
裝貨,朕還沒那麼不挑。
正巧旁邊飛過只蜜蜂,男鬼洩憤般猛地一吹,氣流直接將小蜜蜂砸暈,砸到了梁成身上,屁股向下。
蜜蜂:無妄之災。癲公。
梁城的胳膊像被針紮了,刺刺的痛,他猛然抬起,嘴裡難忍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男鬼大悅。
下一秒,胳膊又摟了回去。
男鬼黑臉。
兩人正要走,岑涔低頭看路,“咦?”
梁城好奇,“怎麼了?”
岑涔指了指地上,“有隻小蜜蜂誒。”
梁城順著他的手看去,地上的蜜蜂暈暈沉沉,想起身又像沒有力氣,總是爬起來又摔下去。
聽他這麼一說,梁城一下子就想通了,原來是你小子蟄我,他頓時火冒三丈,伸腳就要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