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緊張、害怕。
其實也有期待，只是那“滾燙”的手掌真正落下的時候，卻還是有些呼吸過度。
他還沒準備好。
阿憶……會不會覺得失落？
宋聽聿換上睡衣，往浴室走去。
浴室沒鎖門。
宋聽聿直接推了進去。
阿憶房間裡的浴室很大，除了淋浴間還做了泡澡的浴缸，與浴室是聯通的，又額外打通了一面牆。
裴知憶此時，正坐躺在浴缸裡，撒著浴液和花瓣，隱隱還能聞到散發著的清幽香薰。
他閉著雙眼，雙臂彎曲支撐著自己，腦袋微仰起靠在浴缸邊。
宋聽聿走過去，那腳步聲雖然輕但鞋子在瓷磚上踩踏的聲音還是存在的。
裴知憶聞聲掀開了眼，懶懶地側眸看去，宋聽聿身上已經穿了他的睡衣。
“……哥？”
宋聽聿問：“阿憶有沒有不開心？”
裴知憶不知道這個不開心從何而來，“為什麼不開心？”
“我叫停了，”宋聽聿問他：“你怪哥嗎？”
原來說的是這個。
“沒有不開心，”裴知憶搖搖頭，“而且，這怎麼會怪哥？哥不願意做的事，我才不會強迫哥，在我這，哥永遠是第一位。”
宋聽聿低下眸，“我沒有不願意……我只是……”
“我知道，哥是還沒準備好，別有什麼負擔，我才不是那種重·欲的人。”
裴知憶抬起手，繞到宋聽聿的後腦勺，力道帶著他的身體前傾，他順勢湊上去，在他唇上落了個吻。
“我願意等著，等哥放心把自己全部交給我。”
宋聽聿輕輕抿了下唇，緩聲開口問道，“那我，現在……能幫你做什麼嗎？”
說出這話時，原本盯著裴知憶的眼睛，也飄忽地移開了別處。
“這句話是不是太犯規了？”
裴知憶託著他後腦勺的手，摩挲著他頭發，“哥知道剛才在說什麼嗎？”
宋聽聿點頭，“知道。”
裴知憶輕笑看他，“哥這是在釣我嗎？”
宋聽聿吞嚥了下，“……沒有。”
“你有。”
裴知憶抓著他的手，手心包裹著他的手背，將他的手拉進了浴缸的水裡，
“那哥——幫幫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