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大哥也。”裴知憶調笑開口，有意無意在炫耀，“字是知遇之恩的知遇，不過這寓意正如大哥所說，取自我和哥的名字。”
齊牧嗯了聲，“確實不錯。”說著又問，“這名字也有了，那什麼門頭呢？開始做沒？”
裴知憶說：“還沒，哥想自己寫，最近在練字。”
齊牧哎喲了下，“吳大師關門弟子還需要練字？謙虛了啊聽聿！”
宋聽聿淡笑，“好長時日不接觸書法，其實早已生疏了……”
聽他們言語來去，顧綏言輕詫，“聽聿竟是吳大師的弟子？”
“是，”宋聽聿應道：“承蒙老師厚愛，被收為弟子。”
顧綏言想到有關吳大師的傳言：“我聽說吳大師現在已經歸隱，多少權貴都求不到一幅字……這傳言是真的嗎？”
宋聽聿認同地回答說：“是，早些年已歸隱，不再出山了。”
這話一出，齊牧倒也驚訝了一番，側眸看他，“怎麼也沒聽說過你還喜歡欣賞書法啊？”
“你沒聽說過的多了去了。”
顧綏言眼裡裝滿期待之色，清了清嗓子道，“聽聿既是吳大師弟子，我能不能向你求你一幅字？
求這個字說的太高尚，他並不精於此道。宋聽聿說：“談不上求，我書法造詣遠不及老師，你如果不嫌棄，我直接送你一幅就是。”
裴知憶眼露心疼，“哥，練字就挺耗費心神的，別累著自己。”話語裡意有所指，不知是在同誰強調。
顧綏言一時間忘記這茬，“裴少說的也有道理，那還是算……”
“一幅字而已，沒關系。”
宋聽聿看向裴知憶，伸手在他手背上輕拍了拍：“阿憶，我有分寸。”
像是炸毛的小狗被順毛了一般，裴知憶嗯了聲，“好。”
飯席結束，四人站起身。
裴知憶道：“大哥，我送你回去吧？”
齊牧擺手，“不用，我坐綏言的車就行。你和聽聿路上慢點啊。”
裴知憶點了點頭，看著齊牧走到宋聽聿邊上同他聊著茶館開業之後的事情。
顧綏言不知何時，悄悄走到了他的邊上。
顧綏言喊了聲，“裴少。”
裴知憶側過眸，聽到顧綏言問：“我們這是第一次見，對吧？”
裴知憶嗯了聲，不知他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顧綏言故意道：“噢，我還以為是我記錯了，以為我們先前是有點什麼過節！”他頓了頓，視線在裴知憶臉上逡巡，“要不怎麼會感覺……你對我有點敵意？”
“敵意……”
裴知憶彎唇，“有麼？”
“有啊，”顧綏言無所謂地笑了下，“不過裴少應該是想多了，你不用對我這樣態度的，亂吃飛醋也實在沒必要。”
裴知憶裝傻：“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顧綏言湊近他，聲音不大不小是除他們之外的人聽不到的程度，“我說的話裴少你一定是心知肚明的，不過你真的想多了，我和聽聿之間只是合作關系是朋友而已，你不用這樣防著我的……”
“你難道看不出來？”
他故作懸疑地停頓了會兒，盯著裴知憶的眼睛說，“我感興趣的……是、你、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