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簽的師父是沒提過這個，只是沒挑明而已，我猜他就是這個意思，哥不信，沒關系——”
裴知憶定定的神色灼的人發燙：“我會珍惜。”
宋聽聿眼裡冒出許多情緒，卻很快壓了下去，開口的聲音有些啞：“為什麼……我之前對你說的那些話，你都忘了嗎？”
他一早就想問清楚，為什麼裴知憶會突然對他的態度大轉變？
裴知憶歪頭：“哪些話？”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噢，你說你討厭我的那些話嗎？”
宋聽聿扯了扯嘴角，語氣裡帶著自嘲：“是，我這樣一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有什麼好珍惜的。”
“哥，我沒說笑，你也沒聽錯，我說我會珍惜。”
“正好有些話憋在我心裡也很久了，你說的也確實沒錯，你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讓我真的一點都看不懂你。”
“你說你討厭我，所以一直以來就裝作對我很好的樣子。”
裴知憶說，“哥覺得我很傻嗎？真情還是假意，難道我連這個都分不清嗎？不說以前，就說現在，哥一直都對我很疏遠冷淡，但我昏迷住院，哥為什麼那麼擔心我照顧我。”
宋聽聿擰了下眉心，原來裴知憶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
裴知憶見狀，堵住他開口的機會，“是想說，這些也都是裝裝樣子給爸他們看的嗎？”
“我們冷戰了三年，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吧？家裡人哪個不知道我們之間早就決裂了？這三年裡也沒見你裝樣子關心我，掩飾我們關系不好的事實。偏偏就在我昏迷不醒時裝樣子給他們看，又有什麼必要呢？”
裴知憶剖析的頭頭是道，根本無從辯駁。
宋聽聿早不知在何時就握緊了拳頭，動了動唇，聲音低啞，不冷不熱：“隨你怎麼想。”
“口是心非。”
裴知憶直接開啟手機，放出來沈慕時當時說話的錄音。
[你昏迷的兩天兩夜，聽聿一直在陪著你。他擔心你，一直吃不下飯也休息不好，狀態很差………………聽聿說他想任性這一次，他哪兒都不去，只想留在這裡陪你。]
“哥是覺得，我真就那麼好糊弄嗎？你看你明明就很關心我在意我，為什麼還要對我那麼冷淡？”
宋聽聿的的眼垂下，整個人顯得愈發憂鬱沉寂，“我不想再和你討論這些事。”
裴知憶拽過宋聽聿的手腕，“宋聽聿，你看著我。”
“我知道你不想說，沒關系，那就不說。”
裴知憶對上那雙沉鬱的眼睛，他說，“你不想再討論那些事，那我就不提了。不管你為什麼討厭我，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已經三年了，氣也氣夠了吧。”
“不夠消氣的話，你罵我幾句解解氣，不行你也可以打我，我絕不還手。”
他故意抓著宋聽聿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
宋聽聿的力量和他對峙著，“裴知憶，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幼稚。”
“對付你只能用這種幼稚的招數，既然哥不想罵我也不想打我，那麼，這些事就都翻篇吧，好嗎？”
裴知憶無意識中扣緊宋聽聿的手腕，又問了一遍，“好嗎？哥哥。”
